秦冰芜如今没有证据，只能通过抽丝剥茧来让顾斯晏重视起来。
男人的眸色深了深：
“阿越差点跟人打架的事，怎么没听你们说起过？”
秦冰芜露出一个很无奈的表情：
“四少不说是担心你知道了不许他出门玩，至于我，顾总不会忘了那天掐我脖子的是谁吧？”
顾斯晏：“……”
下颌线绷了绷，将纸张攥进了手心，仿佛拿捏着谁的生死一般：
“我会去查。”
秦冰芜在后视镜偷偷看到他不爽的神色，嘴角不由自主的翘起了一些，担心被发现，转头看向了车窗外。
没想到她也有让顾斯晏不快还拿自己没办法的一天。
感受到车厢温度下降几度，秦冰芜收起自己的松懈，觉得还是不要撸虎须比较好，他是不会亲自动手，他完全可以安排人暗杀。
想到此，秦冰芜的嘴角压回了原位。
良久，旁边的男人又开口了：
“回去老宅别跟奶奶告状。”
秦冰芜嗯了一声：
“我知道，我会说是我火警响起的时候不小心摔跤昏过去了，是大少爷找到了我及时救了我，如何？”
顾斯晏听着她轻描淡写的语气，有些不悦：
“你不用阴阳怪气，我不让你说实话，只是不想让奶奶担心着急。”
“我理解，我愿意让大少爷当好人，是因为我想让大少爷能欠我一个人情，将来就算要对我下手，也能得到一丝生机。”
跟顾斯晏这样的人玩心眼还不如坦白，虽然坦白人家也未必信。
“你倒是会打算盘。”
“没办法，没得到顾总的信任之前，我也得想办法自保，顾总不也认为，比起人心，你更相信交易的可信度吗？”
秦冰芜脱口说完就觉得要糟。
这句话是顾斯晏上辈子在一次采访中对镜头说的，而现在，他还没说过这句话呢。
察觉到身旁男人探究的视线，秦冰芜故作不在意的问道：
“还是我看错了？其实顾总不是那样的人？”
顾斯晏抿了抿唇，薄唇淡淡的吐出几个字：
“如果不是清楚你的年龄和经历，我会认为你是久经商场的商人。”
秦冰芜搁在膝头的手指绞了两下。
她又犯了上辈子谈生意时要强的毛病，面对顾斯晏这样的男人时，总想得到公平的对待。
“我当顾总是在夸我了。”
顾斯晏看着她有些兴奋的小脸，缓缓收回了视线。
晚上，顾斯越被叫去谈话。
顾斯晏的书房里，顾斯越将那晚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
“……大哥你是不知道，当时我们都还没反应过来，他们就要动手，是小五，一马当先冲到他们面前制止了他们。
当时要不是小五，就算最后证明那句话不是我们说的，一场大战也无法避免。
可以说那天是小五救了弟弟我，所以大哥，你能不能对小五好点啊，我觉得她挺怕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