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皮肤白的像是泡在奶罐子里长大,手指细长莹润,手臂在暖阳天色下潋滟着一圈柔和朦胧的碎光,笑容干净明媚,眸底映着满天明艳的天幕,漂亮的叫人移不开视线。
她笑的那样开怀,连笼罩在身周的阳光都温柔,好像很久没有看见她笑了,其实也就两天,但陆笙却恍惚觉得隔了好久。
他不是没想过将她正真关起来,视线所及之处只有他,也只能是他,但陆笙知道,如果他真的去那样做,念念或许一辈子都不会理他。
他时常去想,她恨他也好,讨厌他也罢,只要她永远不从他身边离开,他可以这样和她纠缠一辈子。
可陆笙还是克制不住的想,想从这份他不择手段绑在身边的感情上,奢求一点独一无二的爱,哪怕只是微不足道的不值一提的一点也好。
人总是自私又贪婪的,她像是让他上瘾的药,他甘之如饴,又贪婪的想要得到更多,那感情像是无底深渊,怎么也填不满。
那条生活在阴暗地穴下的毒蛇,终于触碰到了高挂在夜空中的明月,又妄想有朝一日,月光可以落在他身上。
陆则钏说得对,他和他,确实是一类人。
她每天除了和时乐乐玩,带着它在院子里散步,剩余的时间就是在发呆,只要她一靠近大门,在距离好几米远的地方便有人拦住她,起初,时念念觉得烦,后来见得多了,她也就见心平气和的接受了。
这种漫无目的又很是无聊的日子过了几天后,时念念终于理解为什么苏皖会生病,抛开她身体本就不好不说,就算人健健康康一点病也没有,在这种压抑的氛围下,都可以憋出个病来。
在她因为好奇盯着拦住她不叫她外出的黑衣保镖看了两眼,也就短短两秒便移开视线,第二天,时念念突然发现那些人全部从一米八五人高马大的大高个换成了清一色的女生,虽说是女生,看着又格外身强体健很有力量。
时念念终于意识到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她不可能是第二个苏皖,也不允许陆笙是第二个陆则钏。
她一直以为她什么都教给了陆笙,教他站起来,教他直起脊椎干干净净,教他一往无前的向前走,走一条独一无二又满是阳光的宽阔大道,现在从发现,他确实按照她以前说的那般对你千好万好,可他的好太沉重了,注定建立在一段不对等的关系上,他站在主导位,而她完完全全都处于一种被动的地位,连喘气的机会都没有。
长久下来,根本就不是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