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逸绝理直气壮道:“登高望远。”他翻身落地,轻巧一笑,“要不是在墙头上,哪能欣赏到子鸣小友的表演。”
“什……什么表演!”九方子鸣总算反应过来,脸蛋涨得通红,愤怒地挥舞了两下胳膊,险些把自己的配剑丢出去。
任逸绝忙道:“哎哎,留神点,你这手可以乱飞,剑可不要乱飞。”
不过瞧他的模样,也并不是很惊吓。
任逸绝抱着胳膊将三人看了一圈,见着两个少年人害羞至极的模样,不由得起了个坏心眼,微微笑道:“玉人如此仙容玉貌都叫你们瞧见了,可谓叫你们占了个大便宜。他问什么,你们还不老实回答。”
九方师玄还未说话,九方子鸣已经反应过来:“喂喂,你做人讲点道理好吧,一来是他自己没有戴帷帽,二来是他自己要过来的,又不是我们存心去偷看,哪有我们占便宜的道理!非要说的话,也是我们被迫占了便宜!你说是吧,师兄!”
九方师玄咳嗽两声,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显然师长没有教导他如何应对这样的情况。
任逸绝没想到他们还真上套,忍不住抚掌笑出声,九方子鸣知是又上了他一次当,脸不禁涨得通红,立刻转过脸来对千雪浪道:“他……他这样打趣你,你都不生气吗?”
千雪浪淡淡道:“他说什么,你们听什么,与我又有什么干系。”
他生得冷,说话更冷,听得三人只觉一股寒气自后心往上涌,止不住地打了个寒颤。
原先隔着帷帽,两名弟子只是觉得这人语调冰冷淡漠,可这会儿对上他那双眼睛,才感觉到一阵阵恐怖惊惧自心中涌出,一时间脸上红潮褪去,化为苍白。
任逸绝心中奇怪:“玉人自下山以来,心境分明已大有不同,何以今日又复山上旧态,甚至神态之中的冷意比往常更甚。难不成有什么惹恼了他吗?”
纵然任逸绝如何聪明,到底也想不出千雪浪是因一场梦深感不快,想到昨日不过是捏捏玉人的手,尚且吃一巴掌,今日要再不知死活,那就是疯癫莽汉的蠢行了。
他不敢贸然去捋虎须,因此将心中疑虑按下不问。
九方子鸣暗暗腹诽:“我还以为这人戴帽子是为着少惹麻烦,现在看来,是怕别人惹上麻烦。”
就在这时,忽听有人腹中饥鸣,四人面面相觑,最终九方师玄止不住地脸红起来,声音顿时低下去,小声道:“叫诸位见笑了。”
九方子鸣顿时警惕心起,防范着任逸绝又拿他们打趣。
“嗯?”任逸绝并没有取笑,反倒颇为讶异,“你们还未辟谷,难道水无尘没有准备你们的膳食吗?”
九方师玄犹豫片刻道:“有……是有……水夫人很是热心地为我们下厨,只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