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嗷”叫了两声,三人面面相觑,一时间在自己身上上下摸索,又听外头悲声此起彼伏,不由惊诧万分。
掌柜拍了下伙计的脑袋,叫道:“奇了,没事了?”
“哇!”伙计惨叫一声,哭丧脸道,“掌柜的,是没鬼的事了,但我人要有事了。”
任逸绝心绪舒缓,顿时好受许多,改抓为握,仍借着千雪浪支撑自己,脸上流露迷茫之色:“玉人,多谢你帮忙了,不过……这是什么回事?”
掌柜三人本在互相惊奇,听闻任逸绝此言,才知是千雪浪所为,更是讶异。
“您……您会道术?”掌柜推搡一把伙计,搓着手走上前来,一脸讨好。
伙计倒是眼睛明亮,他仔细看千雪浪半日,忽道:“哎!我说怎么面熟呢!这位仙家不是那位……那位跟山上的仙家来过一次的那一位吗?”
大厨正拿围兜抹眼泪,闷闷道:“是吗?你可别看错了。”
“长成这样的人物,我能看错?”伙计反驳道,“你在后头被油熏花了眼睛,我这对招子可是亮闪闪的,要不是刚刚情况急,我早认出来了!”
掌柜的眯眼一瞧,惊道:“哎呀,还真是!亏你小子记得住,这位仙家大概得有十年没来了,你那会儿也才十岁啊!”
千雪浪不理他们耍宝,只是站起身来,问道:“未闻锋没下山过吗?”
“没有。”这般口吻,更坐实千雪浪的身份,掌柜听他问询,连忙摇头,“未仙家已经有三个多月没下来过了,要是他出来,我们怎么着也不能坐以待毙,肯定凑些银两请他老人家出手了。”
此处小镇颇为偏僻,可人气充足,常有山精野怪过来骚扰,未闻锋帮忙解决过几次。
“不该这样。”千雪浪皱眉。
任逸绝宽慰他道:“许是大铸师在内闭关,不曾发现;或是他外出云游去了,因此不知情。玉人不必太过忧心。”
“你不明白,他的居所之前引过天雷,险些损毁师父的尸身。”千雪浪道,“后来未闻锋搬到了这里,就没有再长时间离开过居所。这般惊人的悲意,他断不可能毫无察觉。”
任逸绝心中忽升起一个猜测,却不好说出口来。
千雪浪脸色凝重:“我能感应到这股悲意离小镇非常遥远,此地所受影响不过是些许一点余波,因此才没闹出人命来,要是这股悲意来源接近小镇,绝无人能幸存。”
掌柜三人虽没听懂他们二人在说什么,但无人幸存四字听得明明白白,当场脸色大变,腿脚一软,跪倒在地,痛哭流涕地求救起来。
“噤声!”任逸绝头痛欲裂,喝道。
他纵一脸病恹恹的模样,可怒喝起来却极有气势,不若千雪浪那般冷峻,但自有一番威严。
掌柜几人哭哭啼啼地收住声音,不敢再叫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