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想着生个小哥儿或姑娘来,家里那三个小子吵的我头疼耳朵烦,生个可心的,也好心疼心疼我这个阿娘。”
妇人哥嬷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过了会儿便有哥嬷提着药从屋里出来,又有妇人进去。
叶溪站了几盏茶的功夫,听着她们的闲话儿从东家到了李家,从镇上到了隔壁村,真真是长识了不少。
却不料又听到了耳熟的人家。
“哎,你听说那曹家没”
妇人问:“哪个曹家”
“娶了幺哥儿的那个曹家,哪个曹家,还能有哪个曹家。”
“怎了可有趣事儿”
村里妇人向来提起旁家的事儿就来精神起兴致,免不了拿来打牙嗑。
说话的妇人嗐了一声,“那曹家的汉子不是个读书人么,这次春闱是没考上秀才,人家张家,就是赵哥嬷的弟弟考上了,现下去了衙门做吏人,日子好过了,这曹家的跟人家比起来真是不如,都是一个私塾读书的,人家考秀才,他去逛花楼子!”
“读书人也逛花楼子”这个她们眼里读书人是品行端正的,跟那些儿个地痞混子好色之徒不一样的。
“不仅逛花楼子,还把楼里的姑娘肚子惹大了,人家都打上门要名分去了。”
叶溪皱了皱眉,更加厌恶这个曹斌。
“哎呦,可真是丢了脸了,这不恶心人么,谁家愿意要个花楼子里的进门,那不是给祖宗惹臊么,这曹家哥真是枉为读书人,曹家怎办的”
“当然是不愿意的,只是人家姑娘肚子有货,你得出些个儿银钱的,那幺哥儿便做主给了五两银钱把人打发走了,他才生完一个小哥儿没多久,身子还没补全乎,又被这一气,怕是要落个月子病了。”
“唉,当初还说他有福气嫁得好呢,不料也是个腌臜窝。”
“嗐,都是什么人进什么门,他在曹家也不是个受气的,把那曹阿娘压的住,又吃得住全家,家里现在他管着呢。”
“那这家热闹的很。”
叶溪静静的听这些妇人唠完了曹家的事儿,便唤他进去把脉了。
屋里散着浓浓的草药味,老郎中一把花白胡子,用手指轻轻搭了叶溪的脉后。
“夫郎是喜脉,脉象平稳,不需要喝坐胎药,回去多吃些好饭菜就是了。”
叶溪喜不自胜,唯恐听错了,“喜脉”
老郎中抬眼瞧了他一眼:“夫郎年轻,身子好怀,有喜脉也不是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