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几次,想要多久?说吧,你想我陪你多久我就陪你多久。但也别太为难人,说什么十年八年一辈子的,我恐怕也活不了那么长……一月两月,三年五载你说个数我听听,我尽量满足。”
“不就是炮@友嘛……没什么大不了的…”
话还没说完,蒋沐凡就微笑着把嘴自己凑了上去——
就在他的唇尖刚碰到贺白的嘴角的时候,蒋沐凡轻轻吐了口气,打在了贺白的脸上:“怎么样?现在这个场面,就是你和方黎都想要的吧?把我当个贱人,没个人在身边就会渴死的烂货。”
蒋沐凡垂着眼睛,忽然伸了伸脖子,在贺白的嘴上不轻不重的亲了一下:“别嫌话难听,这就是我的感受。”
“可我拗不过,我妥协了。”
蒋沐凡最后苦苦的一笑。
贺白被这一个带着刺一般的吻,撼的僵立在原地一动不动,他低着眼睛看着一改常态的蒋沐凡,这人如今面容消瘦,一直都如星辰清澈的眼睛不知道在什么时候黯淡了。
贺白被蒋沐凡用指尖抚摸着脸,用鼻尖逗弄着耳垂,泛青的嘴唇不由得颤抖,不知道自己现在是生气过了头,还是已经被气死了。
他只觉得心脏和脑袋就像是被坠了两个巨大的铅球一样,坠痛的让他难以站住脚。
不由的身体一软,贺白忽然在蒋沐凡的吻中恍惚了一瞬,迎面倒下。
砰的一声,为了不把蒋沐凡彻底扑倒,贺白及时的伸出了手,胳膊撑到了钢琴的上门板上,让整个琴可怜的跟着发出了一声嗡鸣。
贺白垂着头,刚好下巴挂在了蒋沐凡的肩上。
蒋沐凡不由得愣了一下,不知道贺白这是怎么了,是真被自己气到了,还是老男人闹了这么久也是闹累了。
他憋着一口气,不愿意问贺白是什么情况,只是下意识的想把人先推开,但还未来得及有动作,肩膀上就传来了贺白疲惫的声音——
“别动。”
那声音又恢复了正常,是贺白一直以来平静温润的音色,只是好像听起来带着些委屈。
“求你了,别动。”
“让我就这么呆一会儿。”
贺白轻轻道。
“……”
蒋沐凡衣冠不整的呆在琴上,本能的停住。
莫名之间,自己也跟着没出息的难过了起来。
贺白在蒋沐凡的肩上缓了两口气儿,胸口终于不再痛的两眼一抹黑了,这才幽幽的哑着嗓子问了句:“你和方黎之前的房子…今天都去过了?”
蒋沐凡不由的一愣,他撑在琴上的手指轻轻一收,没有回答。
贺白也不图蒋沐凡能放出什么狗屁出来,只是沉沉地叹了一口气,道了一声:“好吧。”
说完,他似乎是休息够了,慢慢僵硬的从蒋沐凡身上挪了开来。
像是个醉汉似的,贺白摇摇晃晃的向后退了两步,伸手在一旁跩了个椅子过来,一屁股坐到了里面。
此刻这一身狼狈的两个人被完全的包裹在这让人触目惊心的书房里,像是两个陷入沼泽难以逃出的弱小生物。
贺白的脸色铁青,他在椅子里扬起了头,也将整个身子靠在了里面,并伸出了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