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便伸出了一根手指,毫不犹豫的指了指蒋沐凡。
忍无可忍,贺振华对刘行阔沉声做出了最后的警告——
“刘行阔我也顺便再告诉你一次,你脚底下踩着的就是我贺振华的儿子,我管他什么血缘不血缘亲生不亲生的,他是我从拍奶嗝的时候就开始养,跟我媳妇儿一把屎一把尿的带大的,那就是我跟我媳妇儿的儿子,你他妈说什么都没用。”
贺振华极看不起刘行阔这类只会拿着别人的软处不放的人。
不知不觉,贺振华就有点说到了气头上。
他把声音放的一低再低,实在不愿与这种人费劲爆发。
但该反击的,贺振华却也是一句也不会少。
他一脸的不屑,开始戳起了刘行阔的心窝子:“你还不赶紧想想你自己的退路?现在恐怕你都已经自身难保了吧,还妄想着用你这浅薄的言语来撼动我跟我儿子之间的关系?你撼动得了吗?”
“你当我贺振华跟你爹一样?把儿子当狗养,还要讲究个纯血统了?那你爹没给你颁个纯血统证书是不是你还挺遗憾呢?我今天就告诉你,蒋沐凡是我儿子,他犯了什么事儿我做父母的都能宽容,你那一张破嘴压根儿对我们构成不了任何嫌隙,所以就别白费力气了,把你那破嘴给我闭上,要死要活的就赶紧给句话,我儿子还受冻着呢,冻出毛病来了你给治呢?”
噼里啪啦一大堆,贺振华却有些越说越不觉得解气的意思。
他不由得想起自从招惹上知行建工以来,这没一天安生过的日子——
公司公司是死了个温义辉,高额的安置金,断了的资金链……
家里家里是自己先出个不小的车祸,然后又把凡凡的身世给捅穿了,接下来这帮货就拿他们家凡凡开始开刀,孩子三天两头的挨打……
瞅着地上冻的抖得都止不住的蒋沐凡,贺振华心里恨的是真想把刘行阔的枪夺过来,先把这姓刘的畜牲崩了去。
刘行阔的脸此时被贺振华说的是越听越绿。
直到最后,蒋沐凡仿佛是看到了那畜牲好像在贺振华的劈头盖脸之中,悄默声息的抠下了板机。
父亲的这番言论,尽管蒋沐凡听了之后是万般感动,但他还是没能忍住的心道了一声:操啊……
蒋沐凡连忙唤了一声“爸……”,打断了贺振华。
可贺振华此时感觉是已经在某种忍耐的极限了,他一听见蒋沐凡出声,不分青红皂白的扭头对着蒋沐凡也是一通训——
“爸什么爸!我也懒得说你!”
蒋沐凡可怜兮兮的浑身动不得,只能无辜的眨了眨眼睛:???
贺振华倒了口气,放重了语气。
“人家说你几句你就受不了了?眼里咋就这么揉不进沙子呢?你觉得你爸会相信他说的那些鬼话吗?你就这么不相信你爸吗?你爸好歹活了这么些年了,什么人没见过?至于因为别人的几句话,就把咱们之间的关系说推翻就推翻了吗?我就这么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