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萍笑:“哈哈急什么,你姑娘才多大一点,比我们小白大不了几岁嘛我记得。”
范老师:“二十六咯,女孩子过了二十五就快了,哎别提她别提她,我给她物色的人家一个都没看上,弄的在家现在见我跟劳工见地主似的,躲着走。”
蒋萍闻后,安慰道:“别担心,你们家姑娘我有印象,漂亮,有气质,性格又好,不愁嫁啦。”
那头的范老师依旧话语中带着无奈:“那也得人家想嫁,这次我带她来你也帮我说说她,什么年纪干什么年纪的事儿,一天把自己打扮的那么好看也不知道给谁看呢,一点没你们家小白省心。”
说起了贺白,蒋萍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手下一顿。
她脸上的笑容忽然变得有些僵硬,但语气还一如往常:“哦……害,他,我最近也把他催着呢,也该想想谈个恋爱了。”
范老师不解:“你们那还没毕业呢,才不着急呢吧。”
“急,一样急的。”蒋萍淡淡道。
范老师丝毫没察觉出蒋萍的异常,自顾自的感叹:“哎还是比我们这个省心,你们那个小儿子,也是个省心的,蒋老师你享福啊,孩子们个顶个的争气乖巧啊。”
可范老师的话像是戳到了蒋萍的痛处,她肘着电话叹了口气:“没有,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们家这经难念起来也很头疼的。”
开始聊起孩子,蒋萍就觉得相当的没劲了。
她从前是很愿意聊的,老大品学兼优,成熟稳重,老二斯文乖巧,也很懂事。
可能就老三捣蛋一点,但家里老小嘛,捣蛋一点也挺好,否则家里都是三个安静的小猫也没什么意思。
所以从前在单位里提起她有三个孩子的时候,蒋萍可以说是非常骄傲的。
但她是个无法掩饰自己的直率的人,如今老二这层窗户纸一被捅破,外加上人家还不怕死的跟她坦白了性向,这让蒋萍不由的忽然跟这小儿子有了一道难以逾越的隔阂。
再下来就是那个贺白——
蒋萍琢磨不透这个哪儿哪儿都好的贺白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但她内心深处在她这个大儿子的感情方面,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说不上来哪里不对,但就是看着心里很不舒服,觉得过不了多久这哥俩好像就要有一记重锤,狠狠的落给她一样。
因为前一阵,就在贺白准备着他的钢琴节目的某一天。
蒋萍在出自己卧室的时候不小心看到了贺白和蒋沐凡一左一右的坐在钢琴前,气氛微妙。
她原本没想着打扰人家小哥俩的学术讨论,想悄默声息的去看看贺薇在房子里有没有好好写作业。
但就是那停留的一小间隔,蒋萍不知道自己那个时候是不是眼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