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了,请了府医来把脉,已无大碍了。”她握着他的手放在肚子上。
“无碍便好,你和孩子可万万不能有事。”陆墨渊说完想起来什么,拧了拧眉,“日后也不要去管她院子里的事,她如今的性子简直跟以前大不相同。”
宋锦音顿了顿,眼底神色复杂,半晌才道:
“对了,宫中即将设宴,太后特意送来了请柬,我想着邀姐姐一块儿出席,还没来得及跟她说。”
陆墨渊闻言脸色沉了沉,“邀她去干什么,京中人本就对她意见颇深。”
“姐姐毕竟回来了,又是定远侯夫人,你的发妻,日后自是要出府见人的,否则旁人还以为是我这个平妻苛待了她,不让她与人交际?”
她说完轻笑了笑,一副大度温和的语气,“更何况,我们大婚那日总得让姐姐出面的,以免被有心之人闲话。”
陆墨渊闻言,眼底浮出一丝心疼,侧头吻了吻她的脸颊,“委屈你了。”
宋锦音乖巧一笑,语气撒娇,“只要陆郎在身边,音儿便不觉得委屈。”
陆墨渊心里一动,低头吻住她的唇,抱着她往里间走去。
宋锦书正忙着院子里的事,之前答应了嫣儿要自己养大公鸡,小家伙还一直惦记着这个事,她让人寻了木材回来,在院中找了一个偏僻的地儿,准备搭一个鸡棚。
又恰逢开春,她打算在院中搭个葡萄架,给嫣儿种些葡萄吃。
便见如今在宋锦音身边当差的紫菱站在院门口道:“夫人,老夫人有请,让您到松鹤堂叙话。”
她说完,看了看院中的光景,眼底露出鄙夷。
“这么小的院子,还搭葡萄架呢,以后还能走得开吗?”
她自小跟在宋锦书身边,伺候宋锦书,从未受过人冷待,谁不是捧着她的。
可自从二小姐跟随将军侯爷他们回来,宋锦书在宋家与陆家的地位一落千丈,连累得她们也过上了受人冷眼的日子。
府中谁人的丫鬟不是高她们一等,想骂就骂,想嘲讽就嘲讽,还把她们赶进这最偏僻的后院来,跟个冷宫似的,她自然待不下去了!
也不知道这些人是怎么待得下去的,堂堂将军府养尊处优的千金竟还干起了院子里的粗活儿!
秋兰正拿着木材搭架子,闻言狠狠剜了她一眼,“我还以为是哪来的野狗在乱吠呢,原来是你。”
“你!”紫菱顿时气得脸色涨红,还是忍不住讥讽,“怎么,即便那位回来了,日子也不好过吧?这等粗活都得你亲自动手了?”
“那又如何,我乐意!你一个背主求荣的狗还有脸来夫人面前狂吠,也不怕遭天谴!”
“你!秋兰,还轮不到你来训斥我,我为自己的前途着想有什么错!”
“你为自己的前途着想是没错,可你不该偷夫人的东西伤害夫人!夫人从小便对你好,真是一片真心喂了狗!”
“秋兰,你再骂一句,信不信我撕了你的嘴!”
紫菱气得就要冲进来,却被院中两个新来的丫鬟拦住了。
宋锦书自然也听到了二人的争执,这才不耐烦地走了出来,眼神冷冷地看着她,“你来干什么?”
紫菱看到她,这才冷静下来,压下脸上的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