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差一步,他就能找到终结的办法了。可是……那该死的异化状态,完全凝滞了他的思考和行动,令他彻底无能为力。
“大概只能赌一把了……”秦光霁闷声道。
赌梁飞声的异化没有那么迅速,赌提交任务后系统仍旧判定他是个玩家而非怪物,赌……他自己的命。
秦光霁不喜欢这种悬而未决、把一切交由所谓命运的事情。但,这是眼下唯一的办法了。
他终究还是没能做到。或许,是他太好高骛远了吧。
“你说的办法,”沉默中,越关山忽然开口,看向精神变得萎靡的秦光霁,“是什么?”
秦光霁仍旧沉浸在失落中,不经大脑思考回答道:“如果能有那只老怪物的尸体,或许还能有试一试的机会。”
他叹了口气:“可惜,那时候我已经没有力气去捞他了。”
“必须要是整具尸体?”越关山继续追问,“单有一个头骨可行吗?”
越关山这句话的信息量实在太大,秦光霁的眼睛噌地一下亮了起来,他猛地从床上跳起来,激动地话都说不完整:“姐姐姐姐姐,你,你……”
越关山先是抬手把他按回了床上,随后另一只手掌一翻,一个灰白色的球状物出现在她的掌心。
是一个崭新的头骨!
旁边的温星河已经被惊呆了,嘴巴张得老大,结结巴巴地问道:“这、这难道就是你们说的那只怪物的头骨?”她已经从温星火的口中得知了他们这次探索的全部经过,自然也明白在那样的情况下把从高处坠落后散了架的老怪物头骨带回来有多难。
当时,因为他们破坏了洞窟的结构,所有的头骨和那具老怪物的尸体都一起掉进了水里。头骨没什么大事,只是沉进了水底,但那具脆弱的怪物尸体就不一样了。经历了两天的溶解之后,它体内几乎已经完全液化,只剩下一张皮兜着。被那么一摔,表皮在张力的作用下破裂,就像是破了馅的汤包一样,里面的液体和剩下的骨头残渣都一起散开来,混在淤泥堆里很难分辨,也根本无法找齐。
越关山点头:“我听到了秦光霁的声音,但那时候我们已经进入了漩涡,没有时间再打捞尸体,只能把离我最近的头骨捞回来放在背包里。”她说的轻描淡写,但谁都明白,在那样激烈的漩涡中,移动一分都是极度困难,遑论从淤泥里精准地拿走一个滑不溜秋的头盖骨。
温星河一拍大腿,声音越发倾佩:“不愧是关山姐啊!”
越关山难得有点不好意思,她脸上浮现微红,不大自在地摆手:“别这么叫我,你还比我大两个月呢。”
“欸,是嘛。”温星河有点惊奇,“完全看不出欸。”
她笑得明媚:“那我应该叫妹妹了。”
“关山妹妹~”温星河的嗓音夹得仿佛能拉丝。
“咦惹……”秦光霁听得鸡皮疙瘩起了一身,一阵恶寒直窜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