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屋内。
三个满身狰狞纹身的大汉,像饿狼般将钟灵死死摁在那张吱呀作响的破木桌上。
他们的眼神浑浊,脸上挂着毫不掩饰的银邪笑容。
而在冰冷的木板地上,姐姐钟瑶浑身布满可怖的血痕,气若游丝,早已在痛苦的泥沼中失去了动弹的力气。
她唯一能发出的,是破碎而绝望的哀求:
“畜生……放开我妹妹……”
回答她的只有更加凶残的咆哮和一记火辣辣的耳光,扇得她眼前发黑。
“滚开!一会儿就轮到你了!急什么!”
一个大汉狞笑着,唾沫横飞。
“姐……姐姐!救救我……我好怕!!”
钟灵的哭喊声已经嘶哑走调,像一只濒死的幼鸟。
她的衣衫被暴力撕扯得零碎不堪,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
原本清丽的脸上糊满了血迹和泪痕。
每一次徒劳的挣扎,都换来更凶狠的殴打。
渐渐地,力气耗尽,她像断线的木偶般瘫软下去。
“这就对了嘛。”
一个汉子搓着手,声音嘶哑而兴奋。
“乖乖的,爷们儿让你好好舒服一回……”
三人急不可耐地开始解自己的裤带。
钟灵的瞳孔一点点扩散开,失去焦距。
泪珠无声地大颗滚落,砸在肮脏的桌面上。
彻骨的冰冷从骨髓深处蔓延,瞬间冻结了她全身的血液,连同那颗年轻的心也一同坠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她不懂,这朗朗乾坤下,为何还有如此暴行?
她和姐姐,究竟犯了什么滔天大罪,要承受这样的折磨……
十年前,哥哥钟明离奇失踪,然后是无止境的找寻,直到某一天,一辆呼啸而过的卡车……
父母冰冷的身体被盖上白布抬走。
从此,只有姐姐钟瑶,用孱弱的肩膀,硬生生撑起她那摇摇欲坠的世界。
没有姐姐,她早就饿死在某个不知名的角落了……
恐惧、绝望、无法抗拒的力量……
最终,在那三条脱得精光的黑影扑上来的前一刻,她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知觉。
大汉们看到她晕厥,顿时脸色冰冷,大骂道:
“他妈的!不会叫的女人有个毛意思!草!!”
然而,就在一只肮脏的手即将触碰到少女肌肤的瞬间!
“轰!!!”
破旧的木门应声爆裂,碎木如雨般飞溅!
“找死!”
一声饱含无尽愤怒与痛苦的嘶吼,炸裂在整个空间!
门口站着一个身影。
长发披散,胡子拉碴,一身破旧的短袍,但他那双眼睛,却燃烧着仿佛来自九幽地狱的烈焰。
他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只是右手猛地一挥!
一股无形的、蕴含着毁灭性力量的气浪凭空而生!
三个大汉脸上的淫笑瞬间凝固,只来得及露出极度惊恐的表情。
下一秒,连惨叫都未曾发出,他们的身体便如被飓风卷走的沙塔,在剧烈震荡中寸寸瓦解、分解,最终化为一蓬骨灰,簌簌飘散落地。
整个屋子瞬间寂静下来,只剩下尘土和那奇异的飞灰在光线中缓缓飘落。
“灵儿!”
钟明一个箭步冲到桌前。
当他看清妹妹遍体的伤痕和脸上未干的泪痕血污时,心脏如同被一只巨手狠狠攥紧,痛得他几乎窒息。
他小心翼翼,近乎颤抖地将钟灵冰冷的身体抱起,如同捧着世上最易碎的珍宝。
“对不起……灵儿……是哥哥……哥来晚了……”
滚烫的男儿泪再也抑制不住,大颗砸落。
他迅速脱下自己唯一还算完整的短袍,轻柔地裹住妹妹破碎的衣衫和裸露的身体,然后小心翼翼地将她抱到那张吱呀作响的破床上。
地上早已吓晕的钟瑶,也被他轻柔地抱起安置在钟灵身旁。
“姐……这些年……苦了你了……”
望着姐姐枯槁面容上早生的华发,钟明的声音哽咽。
才三十岁啊,生活的风霜竟已刻下如此深重的痕迹。
他在床沿蹲下,目光痛苦而怜惜地在两个至亲的脸上流连。
十年生死茫茫,姐姐憔悴了太多太多。
妹妹长大了,眉宇间依稀可见儿时的天真轮廓,却又烙印着远超年龄的悲苦。
他伸出手,指尖分别点在两人的眉心,两股温润而浑厚的真气缓缓渡入她们体内,修复着她们受创的身心。
不一会儿,钟瑶的眼睫颤动了几下,缓缓睁开。
视线还有些模糊,当她看清床前蹲着一个陌生又邋遢的男人时,强烈的惊恐瞬间攫住了她!
她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撑起身体,尽管虚弱得摇晃,却依旧用身体死死护住身后昏迷的妹妹,颤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