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竹漪递过左手去,秦至臻帮她将手套戴上,低垂着头,满脸的认真,叶竹漪看在眼里,心跳的不像是自己的。
刚戴上的手套又被秦至臻摘下来了,“好难戴,老路一定会说卡。”
叶竹漪突然醒悟,剧本里有一段是戴手套的情节,她弯了弯唇角,梨涡很浅。
金姐在她脸上捯饬,旁边的秦至臻就在她手上捯饬,微凉的手时常触碰上来,与她的贴在一起,干燥的,柔滑的。
秦至臻这一次很顺畅地替她戴好了手套,倒也没松手,就让叶竹漪的手搭在自己的掌心上,她拇指轻轻捏着叶竹漪的指尖。
许是无意识的行为,秦至臻的拇指指腹隔着蕾丝手套偶尔会摩挲一下叶竹漪的手。叶竹漪想缩回手,又舍不得,贪念着这种温存的错觉。
秦至臻松开手,没头没尾地说了句,“叫人。”
叶竹漪配合地垂下眼睑,弯翘的睫毛颤动着,细语柔声,“皮猴。”
这段剧情她们之前对了两遍,周围的工作人员都记住了台词,叫人,该叫一声“先生”。是民国时期女子对夫君的称呼。
结果叶竹漪用缱绻的语调调侃了秦至臻。
秦至臻愣住。
许是她定格的样子显得比往常平易近人,又或者是寡言少语的叶竹漪突然开秦神的玩笑才是真的“皮猴”,周遭的人被戳中了笑点笑成一团。
叶竹漪看了秦至臻一眼,秦至臻嘴边噙着一丝笑意,浅浅淡淡,但是是真的开心的样子,她垂下头,用右手握住了左手,唇角翘起。
“呜呜呜,磕死我了。”连蓉没精打采地感叹。
激动的话语,丧到极点的语气。
小乔忍俊不禁,看了看困倦到眼睛都快睁不开的连蓉忍不住问道,“你昨晚是做贼去了么?困成这样?”
“嗐,别提了。”连蓉没什么力气地摆摆手,“我昨天照顾那个谁照顾了一夜。”
“哪个谁?”小乔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连蓉卡壳了下,她突然觉得化妆间的气氛一瞬间变得有些微妙,化妆间里的人好像都僵住了笑脸。
直到闻见了熟悉的香味,听见了近在耳边的轻笑,连蓉才发现穆望泞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了。
昨天醉醺醺的可爱模样荡然无存,她又恢复成了之前那个妖里妖气、乖张随性的穆望泞了。
穆望泞睨了门边的连蓉一眼,笑着提醒道,“她问你话你还没答呢。”
秦至臻便是这时从叶竹漪身上挪开了视线,淡淡地朝这里看了眼,没有情绪,却让连蓉打了个激灵,彻底清醒了。
放着自家艺人不照顾去照顾别家艺人,爆出来都能被歪歪成大剧,连蓉吞咽了下说:“野猫。还挺凶的,就一白眼狼儿,还咬了我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