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太后娘娘,皇后娘娘,奴婢……奴婢方才在御花园捡到了这个……”采月声音发颤,将油纸包呈上。
太后眉头一皱:“什么东西,慌慌张张的?”
皇后接过油纸包,疑惑地打开。
当看到里面的玉簪和带血的字条时,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随即转为铁青,握着字条的手不住地颤抖。
“贤……东珠……公主…”皇后喃喃念着,眼中迸发出骇人的恨意与杀机,“年修媛!是年修媛这个毒妇!”
太后也看到了字条上的内容,脸色骤变:“皇帝何在?!传哀家懿旨,将年修媛带过来!哀家要亲自审问!”
皇帝很快便闻讯赶来。
当他看到那些证物,尤其是那枚刻有“宸”字的玉簪和字条上提及的“东珠”、“公主”时,龙颜大怒。
年修媛被传到凤鸾宫时,尚不知大祸临头,当她看到那些证物,尤其是那枚她以为早已销毁的玉簪时,顿时面如死灰,瘫软在地。
“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皇帝厉声质问。
“臣妾不知,这些东西臣妾没有见过。”年幼安绝不能承认。
张庆已经被她的派去灭口了,这些东西她可以说成栽赃嫁祸。
“臣妾也是当母妃的,怎么会去害二公主,太后、皇上明鉴。”
皇后猩红的眼死死的盯着年修媛,恨不得将人凌迟,祭奠她的灵儿。
“年修媛到这时候你还在嘴硬,哀家是看你不见棺材不掉泪,看看这是谁……”
太后话音刚落,被打得奄奄一息的张庆被侍卫托上来。
鼻青脸肿,身上没有一块是好的。
纵是如此年修媛还是认出了此人——张庆!
他不是已经出宫,已经被她派去的人杀了吗?
为什么会被抓回来,不用猜,张庆什么都招了吧,不管是现在还是以前。
年芷萱整个人泄了气,肩膀塌了下来,她输了。
年修媛自知在劫难逃,最终承认了所有罪行。
皇帝震怒,当即下旨“年氏女芷萱德行败坏、霍乱后宫、谋害皇嗣、诛九族,年氏贬为庶人,赐死,翊坤宫上下人等,凡涉案者,一律杖毙!”
年修媛没有哭喊,淡然的接受,自古成王败寇,输了就是输了,只是连累的家族,下辈子再还吧。
消息传到永和宫,白若曦正在灯下看书。
她听完小禄子的禀报,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
也不枉费她布局这么久。
春桃和琳琅却是心有余悸:“主子,这年氏这些年做过真么多恶事,真是可怕了。”
白若曦合上书卷,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可怕的不是年修媛,而是这深宫,”
她看向窗外漆黑的夜空,心中一片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