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面这玩意,不吃的时候想,吃的时候感觉也就那样,一包不够吃,两包又有些撑得慌,姜黎摸着自己圆滚滚的肚子,先回库房休息了会才去接着翻地。
这块地足足花费了三天的时间才翻完,两只手心全都是水泡,出了空间,她找来碘伏,先涂抹消毒,然后用真挑破,将里面的水挤出来,再涂一次碘伏。
看着自己惨兮兮的手,莫名其妙想起一个砖家来。
“农民在地里除了两垄地之后,他晚上就回去睡大觉了,当他在睡觉的时候,这个种子在发芽,庄稼在长,所以说农民跟我们吃到的粮食关系并不大,甚至几乎没什么贡献了。”
这简直是屁话,要是没农民,所谓的砖家得饿死。
今天辛苦了,为了犒劳自己,姜黎晚饭特意做的很丰盛,辣子鸡,锅包肉,可刚吃了没几口,就听见外面吵吵闹闹的声音。
本想置若罔闻,享受自己的晚餐,可那吵闹声越来越厉害,听动静好像还打起来了,再没吃饭的心思,放下刀叉,她开门出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开门的瞬间对门的赵锦城也出来了,看到他姜黎翻了个白眼,果然是个八卦男。
明晃晃的白眼尽收眼底,赵锦城无奈的叹口气,现在对他的嫌恶掩饰都不掩饰了,想他地下拳场的城哥,令多少女人疯狂,却不想有朝一日竟然被一个小姑娘这么嫌弃,若是让兄弟们知道的话,肯定会笑掉大牙。
站在稍微远点的地方,背靠着墙壁,赵锦城掏出根烟准备一边吸一边听,可在姜黎斜睨了他一眼后,动作顿住,之后默不作声的将打火机收起来,把烟送进嘴里干咬着。
站在楼梯拐角口听了半天姜黎才明白是怎么回事,这几天她一直在空间里,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把地来翻,没注意到积水已经蔓延进了楼道,将一楼给淹了,一楼的人没法住,只能卷着铺盖住在了二楼的楼道。
都是些大小伙子单身汉,平日里就不怎么讲卫生,现在这种情况就更不管了,烟头扔的哪哪都是,本来下暴雨空气就潮湿不流通,烟味弥漫,令人作呕,他们甚至还直接站在楼梯上朝下面撒尿拉屎,楼道里臭气熏天。
二楼的住户忍受不了,跑出来指着他们的鼻子破口大骂,两方就吵了起来,吵到最后也不知道是谁先动的手,总之打成了一团。
两户人家一户四口,一户六口,人加起来虽然不少,但老的老,小的小,能撑事只有两个男户主,面对七八个常年做搬运工作的壮汉,毫无招架之力,只有抱头挨打的份。
场面十分的混乱,小的哭,老的嚎,女的跺着脚的骂,并掏出手机报警,可怎么都打不通,打架斗殴,求助求救的太多,占线。
整栋楼里的人几乎都出来了,虽然同情二楼的遭遇,但没人站出来帮他们,毕竟十几个壮汉不管放在哪,都是令人害怕的,没人愿意把自己搭进去,就连爱凑热闹的王寡妇也不敢吭声。
一楼唯一的一个老实人宋福贵,想要劝说自己的工友别打了,把人打出个好歹就麻烦了,可平日里就没人把他放在眼里,上头的情况下就更懒得理他,甚至还嫌弃他碍事,用力的推了一把。
宋福贵踉跄后退两步,要不是及时抓住扶手,就掉进积水里去了,站稳之后要去找宋经理,这才想起下雨的第二天宋经理就回了自己家,不在宿舍住了。
因为这场雨被困了六七天,门都出不去,吃的喝的也没了,去如花超市买,东西那么贵,身上那点现金还不够买几包方便面的,已经饿了好几顿,再加上一楼被淹了,只能在二楼道里打地铺,戾气本就重,二楼再找麻烦,这火气怎么压都压不住了,全都发泄在这两人身上,要是再没人制止,必然要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