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卓尔·毓娆不敢收,慌乱的神色悄悄向云晓求助。
云晓趁机道:“毓娆嫁进皇族也是实属无奈,司伯伯若想大哥以后留在身边,其实并非完全没有机会。”
好好的姑娘是无奈,他这样黄土埋到脖子的人还是宝不成?
司循觉得缘分已尽:“我不希望他再想起孤儿院的事,天意如此,忘掉就全忘掉吧。”
苍白的脸色没有任何表情,他的话听起来丧气又绝情,沃卓尔·毓娆插不上一句安慰的话,偶然间瞥到他手中逐渐攥紧的帕子,心下了然他的心可能在滴血。
云晓皱着眉头思索道:“可也有许多珍贵的回忆不是吗?大哥他不会舍得……”
“我咳咳……不打算再……咳咳……纠缠他了……”
怕司锦年的小妻子多想,司循手帕按在嘴角上吃力的边说边咳,这几日还算恢复的好,能自己咳出来不用再插吓唬人的雾化管。
云晓好说歹说,司循全身抗拒的又聊了会儿。
最终还是靠护士进来打针结束了话题。
新式婚礼定在司锦年生辰之后,因着是云晓这个皇储全权操办,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司循这里。他想偷偷参加生辰宴,更想在亲眼看着司锦年完成人生大事,卑微的求云晓想想办法,压力最终落到了白敬臣的头上。
“我不同意!”
让司循混在临时搭建的戏班子进王府,劳神又费力。
白敬臣最近本就一腔怒火跟沃洲国势不两立,故而无论司循怎样保证不会有危险,他都极力反对:“我不信司循哥看到他高高在上被人恭维心里会好受,万箭穿心、人彘之刑、甚至……生食人肉!他是沃卓尔·李因萁,不是司锦年了!”
“你也只是听说,没有亲眼所见不是吗?”
司循摇轮椅追白敬臣,遇到门槛的时候手刹不及,险些惯性栽下来。双手紧紧抓着扶手,他还保持弯腰的姿势,胸口几乎贴在双腿上,一时头晕不大能自己起来。
“呵呵。”
白敬臣气到冷笑:“见过的人不都死了吗?他如果对你心慈手软,就不会答应娶皇子妃。”
小心将人扶靠回椅背,冷汗立刻冒了出来。
白敬臣于心不忍,司循却无所谓道:“他若要拿我的骨头炖汤,就给他好了。”
“那我的骨头呢?也给他凉拌下酒吗?!”
司循偏心过头,惹红了白敬臣的眼圈。
他委屈的的半蹲在轮椅前,大颗泪珠子汹涌的掉:“司循哥你不是没看过司锦年的遗书,车祸前千叮咛万嘱咐他走之后务必将你送出国,这一年津城遭了两次袭击,润仪姐为了等你差点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