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八个警察从车上跳下,持枪往手术楼的方向冲去。
“贺伯!等等,我自己去。”
司循心道不好,赶忙叫贺伯搬出轮椅。
他让贺伯快点,刚从车里被抱到轮椅上,就见有护士满身是血的从手术楼跑下来。
瘫握的右手随着心绪的变动,猛的颤抖缩贴在心口,司循半张开口慌乱的发不出声音,还是贺伯上前拦住护士问:“发生什么事了?!”
“杀人了!”
护士着急去血站调血,根本没工夫跟路人解释。
好在这时司循竭力摇着轮椅过来,一见是司锦年的爱人,护士自己都没注意提高了声音:“有病人家属拿刀捅了司医生!我去拿血给他,在二零六门口,你们快去看看吧!”
司循大脑突然一阵嗡鸣,护士消失在眼前,他都迟迟没有反应。
“先生您别着急,医院有这么多医生,少爷不会有事的!”
听到贺伯的安慰,司循喉咙一腥,努力抓着轮椅扶手,才勉强保持镇定:“怪我不好,应该早点去看他。”
他向贺伯要了片巴氯酚就着一口冷水吞下,硬撑着胃腹翻滚的恶心,被贺伯背到了司锦年做手术的二楼。
头晕眼花的被放到轮椅上,司循服药后手脚抽筋得到缓解,他望着二零六门口围着一堆医生跟警察,心里害怕到了极点。
贺伯怕场面血腥吓到司循,赶忙不停的顺着他的心口安慰:“您在这等着,我去看看少爷情况。”
司循失神的摇摇头,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就听见不远处传来一阵更乱的骚动:“放下凶器,否则立即击毙!”
他的小朋友已经受了伤!
现在竟然还被杀人犯挟持着!
司循已经听不进去任何声音了,他发了疯的摇着轮椅冲进人群,一眼便见司锦年腹部中刀,失血过多的倒在血泊中,脖子上还被横着一把匕首,几乎就要磨破动脉血管。
“锦咳!咳咳……”
“先生危险,不能过去!”
目眦欲裂,双眼血红一片。
「为什么不能把喜欢和爱挂在嘴上?我要跟你在一起,说到你接受我为止。」
耳畔响起司锦年固执的声音,司循破天荒的哭了,他痛苦的撑着扶手想站起,下一秒一声枪击声,划破在喧嚣的人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