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留了个心眼,假装什么都没听到,内心却默默盘算上了。
人心隔肚皮,虽然张文龙表面坦荡随和,但给我的印象却是城府比较深。
至于女徒弟林婉,尽管话里带着高傲,有点看不起我的意思。
但我反倒觉得她心眼没那么多。
找到狈精的时候,这孙子正趴在水池边上抓鱼。
把人家养来改善风水的锦鲤当零食一样啃。
我好气又好笑,揪着它耳朵说,“你就不能让我省点心,都说了,在客户家别胡闹!”
狈精振振有词地磨着小爪子,“这家女主人是个势利眼,上次帮了黄家这么多忙,她不感谢我们就算了,还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狈爷才懒得伺候。”
我没接话,人家什么性格是人家的事,处处都要计较,也太小心眼了。
我揪着狈精耳朵回了别墅,正好看见黄老板急匆匆跑来找我。
见面后他喘着气说,“我联系上秦瑶了,可据秦瑶的家人说,自从她上次陪我女儿逛街回去后,情况同样变得很糟糕,目前正在家养病。”
我马上把耳朵竖起来。
两个女孩同时得了“病”,还发生在一起逛街后,这件事一听就感觉不正常。
我更好奇了,马上说,“拜托你安排一下,尽快让我和这个秦瑶见上一面。”
黄老板连忙答应。
秦瑶是黄依依的好闺蜜,两个女孩经常待在一起,少不了走动。
黄老板知道秦瑶家住哪儿,马上开车送我们去了地方。
比起黄家,秦瑶的家庭相对普通一些,住的是那种很普通的居民楼。
在爬楼梯的时候,狈精忽然亮出爪子,在空气中挥动一下。
我蹲下去问它,“你干嘛?”
狈精贴着我耳朵说,“楼上不对劲,这家有股邪气。”
我轻轻抽鼻子,果然嗅到一股不寻常的气息,正从楼上一户人家里飘过来。
张文龙和林婉已经走到上面一层台阶,见我停在楼梯口没动,林婉回头讥讽我道,“你要是怕了可以回去。”
我笑了笑,不予理会。
低调才是最装啵伊的炫耀。
“你!”见我不理自己,林婉马上怒了,刚想发作,被张文龙用一个眼神制止。
我们继续上楼,很快来到了黄依依的闺蜜家。
开门的是一对中年夫妻,穿着打扮很普通,男主人戴着眼镜,长得挺斯文,女主人则站在他身边低头抹着,眼眶哭得通红。
黄老板已经和这家人沟通过了,我开门见山,对男主人询问起了秦瑶的情况。
男主人抹眼泪道,“我也说不清楚,那天我女儿打电话说,自己约了闺蜜逛街,不回来吃晚饭了。”
他没往心里去,等到晚上十点多,女儿秦瑶才回家,进门就把自己关在卧室里,也不跟自己打招呼。
他关心女儿的情况,敲门追问她是不是不高兴。
没想到房间刚打开,女儿就抓了一个化妆品盒朝他丢过来。
话说到这儿,男主人唉声叹气,“从那天之后,我女儿情绪就变得特别暴躁,看什么都不顺眼,一点就着,而且好像不认识我们两口子了。”
我已经有了猜想,却不急着进屋,偏头去看张文龙大师。
张文龙则把手伸进袖子里,取出一枚“大通宝”,压在这家人门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