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虞!你女子之身逃不掉了!”抓着祝虞衣袖的人似乎已经看到了他顶替祝虞的位子,入学国子监,猖狂笑了两声。
而绕到马后的那人也兴奋地挥手大喊。
“上面真的有血迹!物证都有了!”
两人的兴奋,衬得依旧坐在地上,没有反抗挣扎的祝虞平静过了头。
她看着青阳斋的两人,不但没怕,还勾起唇角笑了笑。
“小心些。”
“小心什么?”
那两人奇怪地问。
而答他们的是一只破空而来的箭矢,它带着凉意,先击穿了捉着祝虞手的学子发冠。一击之后,箭速却没有缓和,继续逼向马边的学子。
那一箭擦着学子的心口位置,从他举起手后的腋下穿过。
生死从未离两人这么近过,笑容瞬间凝固在脸上。
而他们只听到身后传来,听着和这股杀意完全不符的温润男声。
“抱歉,看错了。”
“我还以为看到了一只狼,一只狈呢。”
第039章明野心
山林间,两抹身影一前一后从树荫下走出。
前者垂手握弓,明丽日光洒落在一身飘逸的烟青学服之上,只衬得温文尔雅的少年如万条寒玉,清介有守。
后者右手牵两匹高头大马,左手虎口掐着两只死
雁的雁颈,新鲜的血顺着少年指尖一滴一滴落下。
若说前者似光,那后者便似影。明明不逊前者的姿容,相同样式的烟青学服穿在后者之身,却仿若被林中烟气沾湿,和着那双深邃阴沉的眸,恍如一尾蜿蜒游弋在暗处的青蛇,伺机噬人。
待这两人走到跟前,刚刚还擒着祝虞的学子不自觉因这气势往回退了退,站到了另一个学子身边,这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质疑道。
“林樾,你怎么在这儿?今日是我们青阳斋上射御。”
青阳斋的两人怎会认不出眼前之人。
之前便听闻祝虞与林樾关系非比寻常,如今看来竟是真的。
林清樾微微勾起唇角,坦荡道。
“许教谕应允我能随时带玄英斋学子来后山练习。”
“凭——”
两人中一人便是一点也看不惯林清樾这幅高高在上的姿态,明明不过是个被家族抛弃的棺材子,有什么可神气的?
可他刚张口,另一个人就怕他自取其辱地打断了他,小声扯着衣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