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学长脸色更僵了, 说:“你还记得之前同学会那次, 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家的事吗?”
谢余:“嗯哼。”
贾学长:“那天之后没过几天, 你就出去旅游了。我听说你是回了老家。我能请问你回老家后见了什么人吗?”
谢余:“贾学长,你觉得以我与你之间单纯学长学弟的关系,你问我这么细节的问题,合适吗?”
贾学长脸色有些发白,仿佛下了很大决心似的说:“我以为,我们是有默契的。”
小绒毛用猫语说:
“有阴差给我传了消息,说,这位贾学长的一个‘老乡’,在你被解咒的那天,莫名吐了一口血,之后就一病不起。”
“那人在医院做了很多检查,病因依然没有确定。”
“截至前天,已经被下了三次病危通知啦。”
谢余拿出手机、打开记事本,调整到贾学长难以窥屏、小绒毛方便看见的角度,敲出:
这咒的反噬这么厉害?
不是说这是一个很薄弱的咒吗?
王婆婆帮我解咒时完全没提会给施咒者带去什么不幸。
也没说我能靠反噬确认施咒者。
虽然确实我也没问,因为我以为没必要。
知道了施咒时间和咒的生效前提后,凶手在我这里就很明确了。
小绒毛:“我不懂咒,阴差们也不懂,这是你们活人研究出来、用在活人身上的东西。”
谢余收起手机,对贾学长笑了笑,说:
“如果我们真的有默契,你现在就不应该来找我。”
“准确地说,你不应该再在我面前出现。”
“学长,你呢,是有一些小聪明的。”
“我选中你,也就是看上了这些可爱的小聪明。”
“可小聪明毕竟是‘小’聪明,在大事上并不好用。”
“虽然对于‘什么算大事’,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理解。”
“可至少对于绝大多数人而言,‘生死之事’很难归类入‘小’。”
“你说对吧?”
贾学长的温文尔雅笑容维持得越发艰难,几乎成了扭曲:“我不知……”
谢余打断道:
“学长,我刚刚才说了,别把小聪明用在大事上。”
“我最近真的很忙,且这种忙碌少说还会再持续几个月。”
“所以你呢,如果从此远离我、再也不被我看见,也没有任何信息传到我耳中,等我忙过之后,我很可能就忘了跟你算账。”
“毕竟你知道的,我记忆力不太好,还嫌弃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