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我这儿还有纸质版……呃……”
纸质版上,联系电话那一栏沾了茶水,已经看不清了。
另一个警察说:“我给那只猫拍了照,要不试试用猫寻人?这猫特别可爱,见过的人应该很容易留下印象吧?拿照片在附近问一问说不定就能问到?”
女人道谢收下照片,尝试询问,一无所获。
后续剧情中最后的画面是女人看着手机里的照片,笑了起来,自言自语说:
“你其实是自我的恶梦中诞生的天使吧?”
“先打破了我脑中的恶梦,然后来到现实,改变了我的真实命运。”
“我好像在恶梦中便知道了你的名字,就像我在恶梦中也知道了和你一起的那个人类很会画猫。”
“你叫小绒毛。”
“谢谢你,小绒毛。谢谢你带着你的人类来救我。”
“谢谢你们。这一辈子我会好好活着的。”
看完后续剧情后,葛熄说:
“所以那颜色混乱的空间就是她恶梦中的场景?”
“她当时的思维已经不足以支撑她想起恶人的具体形象,只能用一看就让人感到不舒服的混乱颜色来表达自己的绝望情绪?”
小绒毛:“所有颜色都是情绪,所以我才能从颜色中提取到情绪能量。”
葛熄:
“听她的意思,她看到了我画出的猫,但好像只看到了墨色猫动起来之后的模样,并知道那些猫是我画的——可能也不是完全知道。”
“总之,她好像没有看到我们将混乱颜色装入我右手的过程?也没有看清我画画的过程?”
小绒毛:“她把主功劳记在了我身上,太委屈你啦。”
葛熄看着小绒毛,不确定它是不是在寒碜他。
小绒毛:“我是真心哒。当盒子、画猫、打退坏人,本来就是你出力更大。”
葛熄:
“如果当时只有你,画猫先不提,找个东西装下那些颜色,打退三人,对你也是很简单的事情。”
“而你即使画不好猫,直接用颜料画圆圈,最终效果应该也和画猫差不多。”
“反正把那些颜料以有规律的方式消耗完、让它们不再混乱地充斥在那个女人的脑海中,应该就行了。”
小绒毛:“我能不能做到是一回事,实际是谁做的是另一回事。不能因为我理论上能做到,就说你实际做的事情功劳小。”
葛熄:
“她应该不是故意想抹杀我的功劳,而是,她下意识有些回避我。因为我的性别。”
“那三个毁了她一辈子的人都是男人,所以她连带地对其他男人也感到害怕。”
“跟警察交流时她也明显怕男警,只有在面对女警时才能表达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