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蒋尉:“进部分情绪场时,我们是直接用魂体活动,那时候体表的任何异样便都反应了魂体的不妥;但在另一部分情绪场里,我们是借了壳的,壳子的损坏可以与魂体无关。”
梅蒋尉:“虽然很多时候在借壳情绪场中,当壳子断手之时魂体也会断手,但那是因为外来伤害在伤了壳子之后攻势未停又继续伤到了魂体,可在这个情绪场里,壳子的病痛不属于外来攻击,它是壳子自己的腐朽。”
梅蒋尉:“当我们在生孩子的过程中已经脱离壳子有过旁观经验后,我们有能力将那份腐朽隔离在我们的魂体之外——包括施仲壶这个彻底的新手。”
当负司员工入住待产院满一年后,他们便必须得离开待产院了。
待产院工作人员虽然已经对他们有了意见,但还是遵守流程地对他们送上告别祝福:“祝你们新的人生顺顺利利。”
梅蒋尉:“当我们的新人生走到终点、需要重头开始、再次来到这个待产院之时,我们还能见到你们吗?或者那时候会完全换一批工作人员?”
工作人员:“一切听凭生子娘娘的指引。”
当负司员工们走到距离待产院一百米的位置,他们有关待产院工作人员长相的记忆便开始模糊;到两百米的位置,他们对在待产院内一年生活的记忆也开始模糊;到三百米的位置,生产过程也记不清了,只知道那很震撼心灵。
到五百米的位置,他们的孩子或者叫新身体眼睛直视他们的眼睛,齐声问:“你是我的妈妈吗?”
负司员工们相互看看、眼神交流,最后齐声回答:“不是呀。”
随着这声回答的落下,回负司的通道打开,五个负司员工就此有了生命保障。于是哪怕之后孩子们的神情变得空灵,且发出了疑似生子娘娘的声音,负司员工们也基本感觉不到威胁力。
负司员工们:老子都要离开这个世界了,还会怕你们世界洪水滔天?
生子娘娘借孩子们的口问道:“你们不想要永生吗?”
梅蒋尉:“娘娘你得庆幸,这一批来的负司员工里没有正在深刻思考要不要辞职的同事,不然你们就要听见大肆嘲笑了。永生很了不起吗?负司员工只要踏实肯干,且对生活还保有期待,个个都能啊。”
木柔:“也不是那么容易,负司里的意外死亡率还是比较高的。”
梅蒋尉:“但生子娘娘也阻止不了意外死亡啊。想要转生,起码得提前十个月预知到自己的死期,保险点得提前一整年。一整年啊,负司里要是全做短期任务,知道能做多少吗?”
小绒毛:“我最短的一次任务半天就结束啦。”
生子娘娘:“既然不合作,那么你们就都成为新身体的养料吧。”
孩子们的神态从空灵回归到诡异,纷纷往它们各自的妈妈身上扑。
负司员工们一边感觉自己身上的病痛更加严重、难以活动,一边发现已开启的回负司通道居然像是要破碎了。更糟的是,他们即使愿意冒险进入这个不稳定的通道,通道也根本不让他们进。
即,他们的生命保障失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