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爷,您要进来休息一下吗?”
周年年站在大门边,正好看到一个衣衫褴褛,佝偻着背,还背着一个超大编织袋的老人。
他似乎想进门,但又犹豫着要不要迈进去。
老人抬起头,被生活磋磨留下的风霜,在他脸上形成了深深浅浅的沟壑,他的双眼却是精亮有神,显出几分睿智。
“你们的东西闻着很香,但是我…”
看出老人的窘迫,周年年最后还是把老人邀请了进去。
“就…就上点最便宜的就好了。”
周年年连连点头。
她走到吴昱那桌,和他交代了几句。
吴昱自信道:“没问题,交给我!”
放下两屉包子和一杯豆浆,周年年温声道:quot老爷爷,您请慢用。”
她转身,给了吴昱一个眼神。
吴昱比了ok的手势,他站起来,直直走向大爷。
周年年就看到,吴昱像个二愣子似的,大摇大摆冲到大爷旁边。
她不由捏了把冷汗,一般宁愿拾荒,也不接受帮扶的老人,骨子里都是有点傲气在的。
没想到的是,吴昱还是个社牛,不知道他和老人说了什么,两人有说有笑的。
“小伙子,你去帮我把老板喊来,我想问问她。”
“嗳,您等着。”
“老爷爷,您找我吗?”被吴昱叫来的周年年有点懵。
她刚刚确实在暗中观察,但没想到那么快,就从暗中转明处了。
老人喝了一口豆浆,他脸上露出十分怀念的深情:“这个豆浆和小梅做的,味道很像。”
“小梅?”周年年和吴昱异口同声问道。
老人咬了一口包子,有些遗憾的笑道:“小梅,算是我的意中人吧。不过她没有你做的好喝。”
周年年有些惊讶,她今天听了好几个人说,豆浆味道和他们小时候喝过的一模一样。
但是她敢肯定,她做的肯定要更好一点。
“大爷,那这个小梅她去哪了?”
周年年瞪了吴昱一眼,果然是瓜田里的猹。
大概是提到了对方的伤心处,两人久久没有等到老人的开口。
等到周年年想去厨房看看,老人一脸迷茫的道:“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我希望她好好活着,她那副泼辣的个性…现在的人戾气那么重,真让人担心啊…”老人哀叹了一声。
“戾气?”周年年觉得这个词语有些熟悉。
“是啊,现在的人可不就是戾气太多,多得过剩了。以前可不是现在这个样子…”
“对,我也听以前家里老人说,三十五年前大家都过得可安宁了。”吴昱插嘴道。
“这人呀,太容易被外物影响了…”老人深深的凝视了周年年一眼,便埋头吃包子,再也没说半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