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羽总是喜欢坐在窗边，正好方便了她的观察，那个时候她不知道原因，但此刻她大概能猜到一些了。
当宿羽拿起电脑工作时像是在充电，越发活力满满，修长的指尖在键盘上跃动着，轻快得像一只翩飞的蝴蝶。
专注工作的宿羽并没有注意到乔颂安的目光，直到乔颂安轻咳了一声，她偏过头，关心地问道：“乔总，你感冒了吗？”
“没事。”乔颂安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抬手掩住嘴唇，“说起来，我们是朋友了，就不必再唤我乔总了，听着有些生疏，就按照之前你给我起的昵称叫吧。”
“好，安安。”宿羽轻唤了一声，白皙的脸颊一下子染上一抹红晕，总觉得这个称呼太过亲密了。
乔颂安十指交叉在一起，挑了挑眉，开玩笑似的说：“我比你大六岁，或者你唤我姐姐也可以。”
“姐姐……”宿羽的声音更小了，耳尖轻颤。
乔颂安失笑道。“好了，不逗你了，随你，你的感受最重要，周三去照相的时候不要叫错就行。”
宿羽嗯了一声，眼见着乔颂安站了起来，温声道：“早点休息。”
“好。”
乔颂安步伐轻缓地离开书房，关上了门。
她看着门上的纹路，微微失神，脑海里回荡着那声又轻又软的“姐姐”，虽然宿羽也这么叫过乔莘，但是和叫她的语气截然不同。
一个疏离客气，一个亲昵而熟悉。
那点微不可察的失衡霎时间消失不见了。
第22章 分寸
宿羽环顾四周，长舒了一口气。
明明乔颂安没有释放信息素，她怎么就觉得空气里黏黏糊糊的，就好像是一包开封的果汁糖里弥漫开的甜蜜香味。
她将电脑关掉，抬眼一看，斜对面乔颂安的笔记本还放在这，开机的按钮明暗忽闪，键盘的光也是亮着的，似乎笔记本没有关机。
但宿羽也不敢乱动，于是拿起手机，打开她和乔颂安的聊天框，刚在聊天框打完字，盯着乔颂安的头像发呆了片刻。
乔颂安的头像换成了小奶猫的照片，她真的很喜欢猫，如果她们没有处在这段关系中，应该真的能成为很好的朋友吧？
可惜，她们之间始终隔着一份合同。
宿羽犹豫了片刻，又删掉了。
乔颂安随身携带的笔记本电脑里，应该藏着很多机密吧？
如果她提出来了，乔颂安会不会怀疑她动过电脑了？
她想了想，还是给乔颂安发了个消息：“你的笔记本电脑还在书房，要帮你带回去吗？”
片刻之后，乔颂安回了消息：“不用，放在那吧，如果你困了就回去吧。电脑还在下载东西，等会宋姐会帮忙关掉的。”
宿羽这才松了口气，幸好她没有乱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