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果真的不在乎她了,就不要拦她走!”
毕正停在跑步机上,胸脯还在剧烈的上下起伏。
不在乎?
只有他自己清楚,这段时间受着怎样的煎熬。
每一天的拉扯,度日如年。
每次见到她,心里明明波涛汹涌,表面却要强装平静。
不在乎她突然跑去换发型的原因,不在乎她过怎样的生日,不在乎她身体不适要不要安慰……
所有所有的“不在乎”恰恰都源于他“在乎”。
他在乎她的一切。
包括那个人带给她物质上的、精神上的所有。
包括那个人送花送戒求婚的浪漫,替她抹眼泪、把她揽入怀里的温柔。
坦白说,他嫉妒这一切!
他不如那个人浪漫,也不及那个人温柔,更比不上那个人更早认识她、先一步走进她的内心......
但他不肯承认。
因为他有他的骄傲。
但是,她这个时候选择要离开,这一点万万令他始料未及。
毕正感到恼怒,更多的是失望。
对于这段感情,她远远比他看得淡、埋得浅。
真正开始不在乎的人——是她。
他们之间从一开始,他就处在劣势。
现在也是。
毕正被挫败感和沮丧重重包围,所以最后只有拉着潘柏雷一块儿喝闷酒。
“你跟梁芝欢斗气,不要殃及我啊。”
“她也不可能一辈子做你的助理。”
“话是没错,但现在是因为你,我才要失去这个助理的。”
潘柏雷故意气他:“我的助理可以再t找,但你恐怕很难再找到此生所爱。”
毕正阴恻恻地盯着他。
“你对我摆臭脸有什么用?你再不去哄哄,当心人家签了同意书真回上海,你后悔都没用!”
“是她说要分开的。”毕正不肯低头。
“你忘了原来的女朋友为什么离开你了?宁要自尊,不要爱情。你有没有想过,梁芝欢真回上海,黄治就近水楼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