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铃还在顽固地响,梁芝欢挣扎着爬起来, 顿觉头晕目眩,继而意识到自己发烧了。
不是吧……
她此刻的心情就像遇到“屋漏偏逢连夜雨”的悲催......
梁芝欢胡乱抓了抓头发, 披上衣服,蹬上拖鞋,三步两步走到门口。
猫眼里是潘柏雷焦急的脸,大概怕她睡过头耽误退房, 梁芝欢赶紧把门打开。
“你到底在想什么?”门一打开, 外头的人劈头盖脸对着她一顿狂轰滥炸。
“你凭什么以为我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凭什么以为这样拿到合同我就会开心?凭什么擅做主张?”
“你有没有想过, 万一真的出事,你就是我这一辈子甩也甩不掉的阴影?”
潘柏雷少有这么严肃又激动地对她说话,显然也动气了。梁芝欢头痛地裹紧身上的衣服,很诚恳地乖乖认错。
“我知道我错了……我已经被毕正狠狠骂过, 也反省过了, 你能不能......别再训我了?”
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她整张脸都皱起来, 差不多是在哀求了。
大概看到她服软,潘柏雷的口气瞬间也软下来。
“是不是吓坏了?”
她使劲点头。
“唉……”潘柏雷重重叹了口气,“尽管知道你错得离谱,但你还是……虐到我了……”
话音落下, 他往前一步拥住了她。
梁芝欢还在错愕地想那个“虐”是什么意思,听到他喃喃地重复了两次:“幸好你没事……”
那一刹那, 她的眼眶有些发热。
尽管做错的人是她,但经过了惊魂一刻,她也……需要有人安慰......
只是短暂的一个拥抱,潘柏雷松开环住她的手臂,往后退了一步。
“那个……”他抓了抓头发,颇有些尴尬地说,“我刚才只是在安慰你,你别想多了。”
“我怎么会想多?”
“那你脸红什么?”
“我……”梁芝欢无力地闭了闭眼睛。
“没关系,我不会笑你的,忠犬八公!”
说着,还伸手揉了揉她的头,仿佛她真的是一条忠心耿耿的狗!
“咦,你的头怎么这么烫?”潘柏雷把手背贴在她额头,“你是不是发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