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芝欢正要跟潘柏雷提一下事情的来龙去脉,放在口袋里的手机剧烈震动起来。
她都忘记了什么时候把手机调到了震动模式。看到来电显示按了拒接,然后发现这个号码已经打来好几次。
分开后的第一个平安夜,他是抱着怎样的心情,一次又一次拨她的电话,又一次又一次失望?
她的眼眶不争气地有些潮热,连忙把脸扭向电视的方向,用力地眨着眼睛。
“既然放下了,你要学会不被往事打扰。”毕正句斟字酌地说。
潘柏雷此时反应过来,咋舌:“你前男友还真是锲而不舍啊!”
见毕正横他一眼,潘柏雷做了一个夸张的闭嘴动作。
一时间,客厅里突然安静下来。电视里正在播放美剧,诙谐的台词反而更加突出这一刻的安静有多别扭。
“你们别用可怜的眼光看着我啊。”
意识到气氛的尴尬,梁芝欢故作轻松地笑了笑。
实际上,她也差不多从刚刚一瞬的感触中平静了下来。
“你们今天邀请我,是觉得我一个人过平安夜有点惨对吧?其实……我真的不觉得自己可怜,一点也不。”
“是吗?”潘柏雷反问她,“那你刚才那是什么表情?”
“我只是,有点替他感到难过……因为我痛苦的时候他比我更甚,我决定结束的时候他还舍不得放手。”
“我很好奇,你们到底出了什么问题?”潘柏雷又问。
“我跟他是在大四的时候认识的,我们恰好都参加了学校的一个英语培训班……”
可能刚好在这个时间,刚好在这个心境,对于这段藏得十分辛苦的感情,梁芝欢第一次有了一吐为快的念头。
“他比我大七岁,自己经营一份事业,我被他的阅历、谈吐、幽默吸引。三个月课程结束后,我们没有联系过,直到那年平安夜……”
“他忽然来找我,然后我们就变成了男女朋友。他一直对我很好,工作再忙也会抽时间来陪我。我仗着比他小,经常对他耍性子,但他从来都是很有耐性地哄我……”
梁芝欢的声音有些哑,眼泪无声滑下来,但脸上还是挂着笑容。
她吸了吸鼻子,继续说:“毕业后我听从爸爸的建议进了研究所,其实我并不喜欢这份工作,但无所谓,我也不在乎,我只想着工作两年后我们就该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