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抄家流放,绝境孕身(1 / 2)

第一章抄家流放,绝境孕身**

寒风如刀,卷着雪粒子抽打在脸上,生疼。

苏禾被两个粗壮的婆子反剪着双臂,粗暴地推搡着,踉跄跌出朱漆剥落、曾经煊赫的承恩侯府大门。身后,是震天的哭嚎、兵丁粗暴的呵斥、以及箱笼瓷器碎裂的刺耳声响。

**抄家!**

冰冷刺骨的两个字,伴随着脖颈上沉重的木枷,狠狠砸在她的现实里。就在一个时辰前,她还是二十一世纪顶尖的农学与基建规划专家,正熬夜审核一个大型生态农场的蓝图。眼睛一闭一睁,就成了大胤朝承恩侯府那个同名同姓、胆小怯懦、在家族倾塌中第一个被推出来顶罪的庶女苏禾。

原主的记忆碎片混杂着刺骨的寒意涌入脑海:父亲(承恩侯)卷入皇子夺嫡,被冠以谋逆大罪,满门抄斩!女眷及未成年男丁,尽数流放北境苦寒之地——黑石堡,三千里,绝无生还之路!

“磨蹭什么!贱蹄子!”一个满脸横肉、穿着侯府管事婆子衣裳的妇人,狠狠拧了一把苏禾胳膊内侧的软肉,疼得她倒吸一口冷气。这是原主嫡母的心腹,王嬷嬷。抄家混乱中,嫡母和几个嫡出子女似乎被“贵人”暗中接走,只留下她们这些无足轻重的庶出和下人顶缸。王嬷嬷无处可去,又被指派押送她们这些流犯,一腔怨毒全撒在了最“软柿子”的苏禾身上。

“呸!下贱胚子,跟你那爬床的娘一样!临死了还要拖累人!”王嬷嬷啐了一口,目光恶意地扫过苏禾被单薄囚衣遮掩、却已微微显怀的小腹,“不知被哪个野男人搞大了肚子,真是侯府的奇耻大辱!等到了北境,看你怎么死!”

**带球跑!**苏禾下意识地护住小腹。这是原主留下的最大谜团和负担。记忆里只有一个混乱奢靡的宫宴夜晚,和一个模糊却极具压迫感的男人身影。孩子的爹是谁?原主至死都不知道,或者说,不敢知道。这成了悬在苏禾头顶的另一把刀。

**炮灰逆袭!**她看着王嬷嬷那张刻薄的脸,听着周围其他流放女眷压抑的哭泣,感受着木枷的沉重和腹中微弱却真实存在的生命脉动。一股强烈的不甘从心底最深处迸发!凭什么?凭什么她要替别人的罪过买单?凭什么她要带着未出世的孩子走向绝路?她不是原主那个任人揉捏的软柿子!她是苏禾,是能在荒漠里规划出绿洲的专家!就算身处地狱,她也要撕开一条生路!

“瞪什么瞪?小贱人!”王嬷嬷被她眼中骤然迸发的冷厉惊了一下,随即更加恼怒,扬起巴掌就要扇下。

“官爷!官爷行行好!给口水喝吧!”旁边一个瘦弱的老仆突然扑倒在押解官兵脚边哀求,暂时打断了王嬷嬷的动作。

流放的队伍,在京城百姓或麻木或唏嘘的目光中,如同一条垂死的长蛇,缓缓蠕动着离开。每一步,都离繁华更远,离死亡更近。

**流放!逃亡!**路途的艰辛远超想象。每日只有两个又冷又硬的粗粮窝头,水也限量。寒风像长了眼睛的鞭子,抽打着单薄的囚衣。脚上的草鞋早已磨破,每一步都踩在冰冷的泥泞或碎石上,钻心地疼。王嬷嬷变本加厉地克扣苏禾那本就少得可怜的口粮,动辄打骂。

苏禾咬牙硬撑。她用前世学到的荒野求生知识,在短暂的休息间隙,尽可能寻找一切可食用的野菜、草根,甚至偷偷抓雪解渴。她强迫自己咽下那些难以下咽的东西,只为腹中的孩子汲取一丝养分。她的沉默和坚韧,让王嬷嬷越发觉得碍眼。

**古今穿!现代知识!**她仔细观察着押解队伍的规律、地形、天气变化,默默在脑中规划着。她知道,硬逃是死路,必须等待时机,必须积蓄力量。她利用休息时摩擦木枷边缘的凸起,试图将其磨得松动些。她还尝试用简陋的石片削尖木棍,藏在袖中防身。

然而,身体的极限和腹中胎儿的负担,终究是沉重的。连日的饥寒交迫、过度劳累,加上王嬷嬷的故意刁难,苏禾终于在一次顶着风雪赶路时,眼前一黑,重重栽倒在冰冷的雪地里。

“哼!装死?给我起来!”王嬷嬷狞笑着上前,狠狠踢了她一脚。

剧痛和刺骨的冰冷让苏禾有瞬间的清醒,但更多的是无边的黑暗和窒息感。她能感觉到生命力在飞速流逝,腹中的小生命也传来微弱的、不安的悸动。

**濒死!**要死了吗?刚穿越就要带着未出世的孩子死在这冰天雪地里?不甘心!她还有那么多知识,那么多想法!她还没看到孩子出生!还没……还没让那些害她的人付出代价!

就在意识即将彻底沉沦的瞬间,她紧攥在胸前、被体温焐得微温的一块**不起眼的半块玉佩**(原主生母留下的唯一遗物),突然传来一阵**滚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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