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缭抬手,远远地扔出去一只小瓶子,落地直接摔碎,腾起大量粉尘烟雾,顷刻之间就放倒了那七八个弓手,解除了被箭矢洞穿的风险。
赵濯、蒙毅迅速反应过来,拔刀杀过去。
秦王政带的人不多,但个个都是高手,几乎是压着对方打。
尉缭和赵琨一左一右守在秦王政身边,寸步不离。
赵琨让朱家去帮蒙毅。
他观察地上躺的老兄,这些人个个面色发青,呼吸困难,明显的中毒症状。他看向尉缭,小声问:“师父还擅长用毒?”
尉缭谦虚道:“会一点点。这是徐师兄练废的药,扔了可惜,就给我带着防身。”
赵琨恍然大悟:“徐先生啊,那没问题了。”徐福搞出什么东西都不奇怪。
朱家:“不是我说,出门在外,要时刻保持警惕心啊,多少人都是被老弱妇孺骗停马车,然后连人带车都没了。老车夫应该都听过。”
秦王政的车夫默默地低下头,他一直驾驶秦王专用的豪车,这辈子还没遇到过打劫,也没听过。要不怎么说行万里路,见天地之开阔,见人心之莫测呢?
一边倒的战斗很快就结束,只有蒙毅和另外两名郎卫带了点轻伤。
赵琨确认蒙毅并无大碍,就去感谢那个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中年男子。蓦然对上一双被几缕乱发遮挡却依然凌厉的眼睛,赵琨心中咯噔一下,仿佛感觉到了凝重的杀气。但对方帮了忙,他还是压下心中的惊悸,大大方方地行礼道谢,从袖袋中摸出伤药,递给对方,说:“止血散,止血消肿生肌,治疗外伤有奇效。”这是徐咨为赵琨准备的应急药品。
中年男子说了一声“谢谢”,嗓音嘶哑得厉害,像是干枯得要冒烟。
赵琨解下水囊,双手奉上,又得了一声“多谢”。
张良发现中年男子身上带伤、精神疲惫,状态已经很不好了,连忙说:“表兄、恩公,你们这样谢来谢去不累啊?不如坐下来,先疗伤吃东西,休息休息。敢问恩公怎么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