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没错吧?”太子手指在光渡柔凉的手背上,轻轻摸了几下,“我听外祖父也不像编的,他说他当年有一个妾跑了,你的出生时间对得上,你的容貌也长得和那个妾十分相似。”
细玉尚书在朝上颇有声望,门下门生遍布每一个角落,是一支不容忽视的朝政势力。
光渡安心养过病,算算日子,差不多他可以好了。
他受皇帝重用,又新得一美妾,婚事已十拿九稳,白兆睿对宋雨霖的人、对她身后的丰厚家财和宋氏商行,早已是势在必得。
又滑又凉,一触即分,药乜绗心里的第一个想法就是,光渡确实得好好养养身体。
宋雨霖在中兴府活动数年为他做事,早晚会有心之人,将他们联系在一起,可如今赐婚之后,她已经很难走开了。
他认认真真的将小纸条折好,收进贴身带着的香囊中,然后他给宫中递了份折子,当天傍晚,皇帝果然召他进宫,带着那位西凉府新进的嫔妃,与他一起用了宫宴。
有多少人察觉到端倪了?
细玉氏有女为后,他们的天然立场,就是支持太子。
要不他这辈子,连把人吃上一次的机会都没有,现在皇帝看光渡看得如眼珠子般紧,自己实在没有任何可乘之机。
而太子之于李元阙,只是个没有多大关系的便宜侄子,关系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太子对光渡的态度非常亲近,他拉着光渡的手,几步快走,与其他人拉开距离,喜不自胜道:“免礼,快免礼,别向我行礼,先让我看看你。”
熟料太子抓得更紧了,满脸喜色,“这有什么不合的?那天我母后和外祖父说话,我在后面偷偷都听到了!他们要说的是都是真的话,咱俩可不是外人啊?是不是啊,小舅舅!”
只待成婚。
药乜绗也找到机会,将那几句要紧的话转达给了那位嫔妃。
只是这一刻,光渡心中也充满了疑惑——细玉尚书两朝经营,细玉皇后深藏不露,两人都与愚蠢无关,难道他们真的不知道,他们全力跟注的太子,竟然能天真成这个样子吗?
……不过他想起刚刚手指短暂交接时,指尖是的触感,是光渡递过来的小纸条,他不动声色的收到了袖中。
“正是。”
光渡:“……”
药乜绗看了好一会,才噗嗤一声笑出来。
光渡在工部待至散值,被皇帝召入宫中。
药乜绗捏着鼻子,说了好一会冠冕堂皇的话,才找到机会,摸了一下光渡的手。
这几日音讯隔断,无比宁静,就连宋雨霖那边的联络,暂时也都断了。
可等那意外过后,他看上去十分高兴,“光渡大人!好久不见,你瘦了许多啊,身体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