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梁越在家很少笑过,阴沉着脸,总给人一种随时会爆发的感觉,无数个日日夜夜熬过来了,没想到“关玲玲”这三个字如同一簇火捻,直接点燃她积压多年的怒火。
痛苦压抑的哭声充斥整个房间,门没关,今晚的月亮圆又亮,树梢在夜风中微微晃动,远处隐约传来狗叫声。
叶蓁抱着腿坐在地上,低垂下眼帘,听着哭声。
不知过了多久。
哭声逐渐减弱,“地上凉,起来。”她面前出现一只手,听见梁越轻声说道。
“抱歉,刚才没控制住情绪。”
刚站起来,听见这么一句,叶蓁差点腿一软又坐回去,满脸不可置信,梁越很显然也不习惯道歉,把叶蓁拉起来后,就一直避开她的视线,抽出餐巾纸捂住眼睛。
“没.....没事儿,捂热了。”叶蓁讷讷的回了一句。
刚才她坐地上,被梁越骂到脑袋放空,此时反应也慢半拍,话说出口,才意识到说的啥玩意儿,什么叫捂热了?啧。
梁越发泄后情绪好多了,喝一口水,“你回来就是想问这件事儿?”
语气还算平稳,叶蓁点点头。
“行,我全部的事情都告诉你,但你要保证,不能告诉任何人,也不能再和姓关的女人联系。”
叶蓁点头答应。
梁越起身:“回房间说吧。”
主卧。
“你爸是非常好的男人,高材生品德好,我和他自由恋爱,当初你奶奶死活不答应,觉得我是外地孩子,外貌也不出众,她想让你爸找本镇的漂亮的,你爸铁了心要和我在一起,后来结婚了,他工作忙,天不亮就出去,晚上筋疲力尽的回来,我在家照顾老人和孩子,日子很幸福,直到有一天,镇上来了一个女人。”
说到这儿,梁越唇边笑意褪去,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关玲玲来这儿做生意,开了一间小发廊,整日穿着高开叉旗袍坐在门口,冲来往的汉子抛媚眼,是......” 停顿一下,梁越似乎有所顾忌,皱了皱眉,看叶蓁面色如常,才接着说道:“她是干那个的。”
叶蓁心里一沉,放在膝盖上的手紧了紧。
“镇上以前有过那种生意,出来就会被举报,开不长,关玲玲是例外,发廊在镇上两三年都没事儿,有人传闲话,说她上面有人罩着,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这闲话就扯到镇长身上。”
“那是不是呢?”叶蓁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