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张开手,里面一无所有。
感受到了欺骗的信鸽们失望又愤怒地走开了。
只留下一只信鸽,呆呆地站在她面前看着她。
定金呢?定金呢?
看来它同意了,应该是飞翔技术优秀的咕咕。
她从身后拿出一麻袋绿豆和小麦混合物:“这是定金。”
信鸽啄了啄她的手心,示意它同意了。
她把那株苦菁小苗连带着一点泥土包在纸张里,小心翼翼地把它系在信鸽脊背上:“飞行的时候务必小心,多谢。”
信鸽扇动翅膀,往远处飞去。
林间小屋里,艾格伸出手接住落下的信鸽。
【艾格,把这株苦菁种在皮袋里,随时随地带着它,等待它长大,确保它在你身边。看到苦菁就等于看到我了,它会把我想说的话告诉你。 】
*
塞都的街道空了。
好在苦菁已经大批量种下,汁液交给病人用以延缓病情,总算还能让心急如焚的海恩宽心一点。
药剂还在调配尝试中。
修道院的长廊里,身穿白色修士服的金发青年匆匆走过。
信鸽腿上绑着纸条,在空旷的院子里落下。
是艾格的来信:【我一切都好,你好吗?想念你的艾格。 】
绫顿摊开信纸,写下:【不用担心我的安危,有先知对我说过,我在这段旅途中会安然无恙。其他种下的苦菁一定要煮着吃,不要忘记。 】
她出发前,曙色草给她的答案是:她在旅途中不会死亡。虽然尚不清楚这个保护机制是什么原理,但她相信见多识广沉静温柔的曙色草。
“先知?”海恩问道。
她:“是的。”
植物的秘密、海岛的秘密,她都不敢和这里的恙魂人如实交代,只能含混其词地用“先知”来代替。
但现在困扰她的并不是她的生命安全。
她离开分合之海,已经足足十八天了,一个月之期即将来到。她的职责是半年的工作和三十天的休假时间,期限一到她必须离开这里。
总之这次旅途实在糟心透了。她暂时把乱哄哄的念头驱散。
她罐子里的种子生长需要时间,药剂调配出来之后,病人的观察也需要时间。
但患者却等不了那么久。
她来修道院第三天,诺琳牧师就死去了。
诺琳的床头放着阅读笔记,最后一页写着遗言。
【现在我想我明白了珍妮德留下的纸条上那些潦草不堪的涂改到底是什么意思了,请原谅,我几乎无法好好组织语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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