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沉默不言地看向那个黑袍精灵。
玄毫无心虚地直视着她,幽深的眼睛似乎不喜不怒。
他忽然让她觉得可怕,缦口中的禁术和花神,更让她心里不安极了。
“玄,我们有必要谈一谈。”
她让玄跟着她,玄果然顺从地跟在她身后。
“你为什么那么做?”她问。
他不作声。
她站住,他也站住。
“你确实以自己和别人的血肉献祭吗?”
他一直看着她,却没有回答,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她看见他脸上的伤疤、被拔掉头发的头皮、和身上被草鞭抽打出来的血痕,心往下沉了沉。
她带他去了北二区,径直走到曙色草边。曙色草还没开花,长条花瓣笼着。未开花时,光凭气味中的生命力不足以对精灵造成伤害。
她摘下两条花瓣,递给玄。
剩下的花座上,内部细小的长条花瓣飞快生长起来,重新替代了被取走的花瓣的位置。
他愣了愣,她示意他吃下去。他接过吃下。
她语调平静地看着他:“我后悔把你带回来了。”
他感觉到了这种植物庞大生命力的爆/炸,却无法全部接纳,太阳穴一阵突突的痛,喉头气血翻涌。
听见她的话,忽然意识到她的意思并不是帮他恢复身体,而是……
“我和你并不相熟,我可以毫不犹豫地对你下手,如果我觉得我留着你反而是个错误的话。”
玄几乎不敢相信地看向她,试图从那双毫无感情的眼睛中寻找欺骗的痕迹。
“你猜的没错,我现在想杀死你。”她坦然道。
她趁着他中毒体弱,一手捏住他的下巴,另一手将再次撕下来的花瓣塞进他的口中,语调平静:“我不管你是否修习了所谓的幻术,也不管你敬奉的是花神还是海神,在我的法则里,你不能伤害别人,同样不能伤害自己。”
她虎口不自觉用力,有着薄薄茧子的手指钳住他的下巴,骨骼的声音微微一响。这是一个经典的卸下巴的动作。
她也意识到自己已动了杀机,便微微放松手上的力道,语气缓和一些:“你要是觉得此举对花神不敬,就让它来惩罚我。”
“现在,你发誓吧。”
他的唇动了动,却没开口。
曙色草丰沛的生命力在玄的体内最大限度地挥发,他已经快无法承受庞大的生命力,脸色苍白,额角落汗。
她的手一松,他身子软了下去,跪在地上。
“发誓。”她半蹲下去,和他平视。
他看到了跌落脚边的花瓣,慢慢伸手去够。
她见此情景,站起身就走。
玄像是意识到什么似的,在她走了一步后,猛然惊醒过来,往前拽住了她的脚踝。
她弯下腰:“玄。”
如果这个名叫玄的精灵真的会对她和缦造成伤害的话,她倒是不介意在此之前就先下手为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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