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耷拉着眉,盛淮屿语气淡淡,表情自然地像是在与她唠家常:“床给你铺好了。”
祝苒:“……”
她怀疑自己听错了:“什么?”
盛淮屿抬眸看她一眼,罕见地有耐心:“床给你铺好了。”
祝苒:“……”
她这次是真的沉默了。
“那个……”半晌,她努力调整好情绪,有些不敢相信地问,“你今晚还需要陪护?”
盛淮屿坦然的可怕,对上祝苒的眼睛:“当然。”
他有理有据:“万一我今晚又发烧怎么办?”
两人安静对视,盛淮屿的表情丝毫不见心虚。彼此沉默半晌,祝苒再次开口,试图找理由拒绝:“那你不怕我半夜又爬上你的床……摸你了?”
最后的“摸你”两个字说得艰难又小声。
盛淮屿一顿,而后“噗嗤”一声轻笑出声。
“怕呀。”他挑下眉,故意停了一下,懒洋洋道,“但如果你坚持这样做的话,我也没办法呀。”
他说:“谁让我人现在在你手上呢。对了,那个词叫什么来着?”
祝苒看着他的唇一张一合,心里升起股不好的预感。
“肉、偿。”
祝苒:“……”
这特么是什么破词!
她难得的在心里爆粗口。
“那你想多了。”祝苒决心要治治盛淮屿这自恋的毛病,她视线缓慢地上下扫视盛淮屿一圈,摇摇头,无比诚恳道:“你现在的水平,真到不了能肉偿的水平。
“……”他沉默了好久,而后轻笑一声,慢慢眯起眸子盯着祝苒,一字一顿问:“到、不、了?”
祝苒再看一眼盛淮屿的身材,的确有些心虚,但还是硬撑着,直视他,然后点头:“对。到不了。”
“行。”盛淮屿笑着点点头,正当祝苒以为他偃旗息鼓打算转身尽快撤离现场时,突然——
纤细的手腕被人抓住用力向前一带,祝苒只觉得整个人被迫着旋转一圈,接着,眼前忽地落下一大片黑影。
她被盛淮屿拉进了他的屋子里,“啪叽”一声,灯被关上,屋内陷入一片黑暗,祝苒再也看不清一切。手腕被箍住,后压着让她不受控地开始后退,直到脊背被抵到门上。
她被盛淮屿困在了门和他之间。
滚烫又灼热的气息瞬间包围住她,祝苒的心脏开始不自主地疯狂跳动。
她努力仰起头,拉开自己和盛淮屿之间的距离,紧张又竭力镇定地问:“……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