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泽笙正在内心吐槽，一杯水放在了他的手边。
秦骥起身，退后了两步，坐在了一个略远一点的位置上，打开了面前的落地灯。光线照亮了有限的空间，看不清秦骥的面容，可是夏泽笙不知为何笃定秦骥正隐匿在昏暗中打量着自己。
这已经是一天里第二次秦骥打量自己了。
他的工作就是透过镜头被人打量，对于这样的打量，他已经习以为常。
被星探打量，被选秀的评委打量，被公司的高层打量，被粉丝打量……最后，被夏泰和打量。
绝大部分的打量都不会令人愉快。
那些视线是狂热的、是功利的、是掂斤论两的、是充满了欲望的……
在这方面，夏泽笙总是很敏锐。
也因此，秦骥的打量，没有让他不舒服。
如果说其他人的打量像是偷窥。
秦骥的打量……只是打量。
硬说的话，还带了些欣赏。
但是夏泽笙感觉后面这点情绪很有可能是错觉——他不认为秦骥这样的人会把这种情绪释放在自己身上。
*
“夏先生是有事找我吗？”大概是觉得自己打量的时间有些久，秦骥难得主动地开口询问。
“想问下你明天有没有空。”
秦骥从茶几上抽出一张便笺，低头写上了一个电话号码递给夏泽笙。
“这是？”夏泽笙困惑。
“我助理冉一涵的联系方式。”秦骥对他说，“你有事可以直接联系他，包括预约我第二天的行程。这样就不用再晚上翻墙了。”
夏泽笙啼笑皆非：“怎么搞得比顶流谱还大？我就坐在你对面，你直接告诉我有没有空不行吗？”
秦骥其实也不知道第二天的安排到底如何，但是他还是回答：“有空的。”
“早晨还是下午？”
“都有空。”秦骥回答得挺利索。
看起来像是很闲的样子——夏泽笙感觉这些商业老总也没有想象中忙。
“我想回家收拾些行李过来，那边围了一群狗仔。正好咱俩一起出现，破破谣言，首次营业。”
夏泽笙的话里已经默认了秦骥一起出现，秦骥颔首。
“好。”
“那咱们得好好熟悉下彼此的情况。万一记者追问，别答不上来破功了。”
“好。”秦骥坐直了一些，问，“怎么熟悉？”
“我告诉你一些我的喜好习惯。然后我也记住你的。”夏泽笙开始举例，“比如说生日啊、星座啊，血型啊，身高啊，喜欢的颜色，喜好的口味……最好我的代表作你也能知道一两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