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他们就是这么干的!
把招娣的医科大学录取通知书藏起来,逼着她嫁给一个瘸腿的老光棍,就为了多要那几千块钱!
本来招娣能像她一样,成为一名医生。
谢冬梅每说一句,郑爱国的心就往下沉一分,拳头也越攥越紧,指甲深深陷进掌心,渗出血丝。
他想象着女儿在那样的环境里长大,心就像被刀子一刀刀地剜着。
“畜生!”郑爱国声音沙哑,带着压抑的怒火,“高考完了,咱立马去!一刻都不能等!我倒要看看,谁敢拦着我认闺女!”
谢冬梅点了点头,眼眶也湿润了:“嗯,等高考一结束,咱们就去把招娣接回来。我得把所有亏欠她的,都一点点补回来。”
郑爱国深吸一口气,努力按捺下心头的惊涛骇浪,转而用他那双布满老茧的手,轻轻拍了拍谢冬梅的手背,笨拙地安慰道:“冬梅,你也别太难受了。这事儿……这事儿不怪你,但是谢建军为什么要换了咱闺女?这对他有什么好处?”
“呵,他想拿捏我们。这个想吃我绝户的畜生!”
“吃绝户?当你老公儿子死的吗?”郑爱国把八仙桌砸的‘咣当’一响。
谢冬梅看着眼前这个男人,这个一辈子老实本分,默默为这个家操劳,却在上一世死于非命的男人。
那场天杀的煤气爆炸,她记得清清楚楚,糕饼厂因为设备老化,加上有人违规操作,引发了煤气泄漏,最后‘轰’的一声……老郑,还有厂里几十个工人,都没了!
这一次,谁也别想再让那些无辜的家庭支离破碎!
谢冬梅将话题转到了另一个关键点上:“老郑,还有一件事。咱家那些老古董……你跟我说实话藏哪儿了?”
郑爱国愣了一下,挠了挠头,老实巴交地回答:“哦,你说那个啊。咱爹临走前跟我提过一嘴,在后山那棵老槐树旁的洞穴里。我也一直没去瞅过,也不知道到底是真是假。”
谢冬梅听着,心里有了底。
“好,我知道了。”谢冬梅点了点头,“明晚我们上山看看去,千万别和孩子们说!”
“现在谁也别想再从我手里抠走一针一线!”
她拍了拍郑爱国的肩膀,语气稍微缓和了些,“走,陪我下馆子去,咱好好搓一顿!”
郑爱国一听,连忙摆手:“哎,下什么馆子,家里有啥吃啥,别浪费那个钱。”
他这辈子节俭惯了,尤其经历过饥荒年代,更是看不得一点浪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