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一个嘴,怪正常的。
不确定,再看两眼。
他?再次低头时,赵宴察觉到什么,睁开了眼睛,猛地和他?对视上。
看清眼前的状况后,赵宴下意识错开视线,瞳孔微颤,第一个反应是?孤怎么被贵妃找到了。
第二个反应是?还没?洗漱,贵妃会不会嫌弃孤。
第三个反应是?:没?关系,还好?孤戴了面具。
第四个反应是?去摸脸上的面具。
第五个反应……孤他?娘的面具呢!?
赵宴慌张地四处探寻,终于在地上找到了面具,然而此时再伸手去捡也已经晚了,一双眼睛一直放在他?的身上,看他?从?迷惘,到呆滞、慌张,此刻甚至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脸——“别、别看!”
南解乌:“已经看到了哦。”
赵宴简直要发狂,所有?狼狈的时刻都会被贵妃瞧见,南解乌仿佛生来就是?他?的克星,一边捂着脸,一边勾长手要去捡面具,色厉内荏:“不可再看!”
然而就在此时,赵宴也终于发现了最关键的一点——他?为何会被柔弱的贵妃抱在怀里?
这个认知让他?的动?作?都停滞了。
作?为一个拥有?正常认知、经历过几年战乱辗转,说不出“何不食肉糜”这话的皇帝,赵宴知道,一个正常的女子,要毫不费力地抱着八尺男儿?走动?,是?一件多么稀奇的事。
而这件事,就发生在他?的贵妃身上。
就在赵宴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时,南解乌再次开口了:“陛下,您的脸被灰尘弄脏,臣妾都看不清陛下的长相了。”
“……真的?”赵宴回过神,他?没?忘记昨天跌得有?多惨。说不定脸上蹭了灰。
……这样,贵妃就看不见他?的脸了。
赵宴还没?来得及松口气,似乎看见他?松懈的表情,南解乌笑了笑,换做单手抱着赵宴,另一只手残忍地擦去了赵宴脸上的灰尘:“这下就看得清了。”
南解乌欣赏着赵宴绝望到可以称为惊恐的表情,露出了让皇帝再熟悉不过的愉悦的笑容,好?像在看这全天下最有?趣的东西?。
每当她露出这种表情,赵宴都会有?一种错觉,高贵如自己,也不过是?南解乌精美的玩具,她总是?乐于欣赏着一点点拆开玩具零件的快感,致力于挖掘玩具更好?玩的一面。
赵宴在他?的笑声中耳朵变红,开始奋力挣扎起来,那不过就是?一条脱水的鱼努力想要回到海浪里,却只能在干涸的沙滩上来回弹高躯体?,挣扎到最后,赵宴恼怒地一推南解乌:“南蛮女,如此抱孤,简直成?何体?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