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德胜回到部队,上交任务,做了报告,下午回到家门口。
今日出太阳,有人走动,家属大妈都在默默看着他。
他眯着眼站在门口,闺女这么快就搞定分家了,闺女太聪明了。
王小小面无表情喊:“爹,我和后妈过不到一块去,你给我钱和票。”
王德胜笑眯眯的说:“怎么,你后妈还敢饿着你?漫丽应该不是这种人,是不是你太淘气了。”
王小小:“她吃白面,按照白面的饭量,我要饿死,我要粗粮,她嫌丢面子。”
“再加上她大闺女骂叔爷爷死的不是时候,我打了她,陈叔叔给我们分家了。”
王德胜黑了脸。
“爹,外面太冷了,要不你就先进我家。”
王德胜大声说:“老子的家好端端分成两家。”
王小小冷哼一声:“爹,别给我黑脸,又不是我的错,我可是在任何场合都叫她后妈,礼礼貌貌的。”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东厢房,王德胜用力关上门,发出大响声。
王德胜来到房间,无语看着,炕盘上了。
火墙建好了
整间屋子最起码到了18度往上。
土灶上还有一个超大的烧水锅。
看着墙角的柴火砖,目测有五百个。
门和窗上的五味子藤做的防风帘,一摸有柔性。
炕上的乌拉草做的三层席子。
王德胜笑呵呵说:“柴火砖、五味子藤用尿浸泡,乌拉草三层做炕席,是老贺教你的。”
王小小给她爹煮了面条,放了鸡蛋和猪油。
“嗯,贺叔叔还教我连续烧炕十小时的办法。”王小小把面交给她爹。
"老贺连这个都教你了?"王德胜搅动着面条,热气模糊了他欣慰的笑容。
这些在战场用鲜血换来的经验,如今通过贺建民传授给了女儿。
军队里不成文的规矩,重要技能只传给值得托付的人,说明老贺是把小小当自己人栽培。
看着碗里的猪油,让王德胜眼神一凝。
在物资匮乏的年代,猪油是珍贵资源,女儿这是在暗示:她手头还有更多储备。
王德胜:“老赵要调走了,这次是个机会。你做的不错,组织上会考虑我的。”
王小小把一份纸交给她爹:“爹,这是止血药膏的配方,用的药都是普通的草药搭配,但是比例一定要严格才成,不然效果没有。”
“闺女,这药方爹不能要,这个你需要。”
王小小无语看着他爹:“爹,我才十岁,你打算让我换成水果糖吗?这个药方你拿着更好。”
王德胜一想也对,闺女太小了。
“闺女,你和你后妈相处了这段时间,你怎么看?”
“蠢,笨,贪图享受,不过心不算太黑,有些话是不过脑子说,人不狠,还不算坏。爹,如果你想控制她,利用她对你的感情,以你的能力很简单。但是爹,如果你利用她的感情,那就利用一辈子,不能卸磨杀驴,不能离婚。”
王德胜:“以后,你的弟弟妹妹,给你带,免得变蠢。”
听到隔壁的声音。
王德胜站了起来,摸了摸闺女的头“爹还有一场仗要打,先回去了,钱和票,你后妈明天会给你送过来。”
王小小抓抓手说再见。
王德胜回到家。
乔漫丽看到他黑着脸,局促不安站了起来。
王德胜:“红红,花花,你们把馒头拿回房间吃,我和你妈妈有话谈。”
乔红想说话,倒是被乔花拉回房间。
王德胜坐下,抽着烟:“你打算好好过日子,不算计,不闹吗?”
乔漫丽喃喃道说:“闹?我闹?王德胜,我们结婚一年多来,我伏小讨好你,把你当成天,你怎么对我?我们结婚一年多,你连碰都不碰我。”
王德胜犀利看着她:“我们为什么结婚?”
乔漫丽被这句话噎住。
王德胜继续说:“我们结婚是搭伙过日子?还是你决定和老子过一生?”
“我闺女的事不全是你错,但是,漫丽,你打算要我闺女做梯子,这个不行,既然组织上同意分家了,她要单过就单过,但是面子要做到,粮和钱不能少,明白吗?”
“乔红说出这样的话,你做为母亲,应该马上带她做检讨,带她去找领导说明情,承认认错,而不是躲着,明天你请一天假,带着红红去承认错,过两天我再带红红去邻里邻居认错,这件事就可以翻篇了。”
乔漫丽没有想到王德胜在对待大女儿的问题居然和爸爸说得一样。
王德胜继续说:“漫丽,你选择搭伙过日子,我就从来没有要你当小小的亲妈,但是我要你面子上一定要过的去,不许在我后方闹,做得到吗?”
乔漫丽着急的说:“我没有过,我没有想过和你搭伙过日子,我想和你过一生?”
王德胜眼睛微亮,轻轻抹掉她的眼泪,痞痞笑:“想和老子过一生,当老子的婆娘?”表情是痞笑,但是眼睛写着担当。
“是,当你的婆娘。我会和小小好好相处的。”乔漫丽保证说
他俯身在她耳边低语,温热的气息在她耳边:“真乖。”
王德胜突然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将她抱起走进卧室,“砰”地甩上门。
“既然要做我的婆娘,”他一把将乔漫丽放到炕上,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眼神微眯。
王德胜慢条斯理地解开袖扣,嘴角勾起痞痞坏笑:“那你要好好记住,谁才是你的男人,你是谁的婆娘?”
乔漫丽痴迷看着他说:“我是你婆娘。”
“我是谁?”
“王德胜”
…………
军号响起,乔漫丽醒了。
她睁开眼,晨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身旁的男人已经穿戴整齐,正低头系着军装的最后一颗扣子。
王德胜察觉到她的目光,侧头看她,嘴角勾起一抹痞笑:“醒了?”
乔漫丽恍惚了一瞬,想起昨晚的一切,他的强势、他的占有欲,还有那句低沉的“你是谁的婆娘”。
她下意识抓紧了被子,心跳微微加速。
第一次见他,是在她最狼狈的时候。
那时她刚离婚,前夫犯了事,被判刑,婆家把怒火全撒在她身上。
她带着两个女儿,被堵在巷子里,周围全是看热闹的人,却没人愿意帮她。
“欺负女人算什么本事?”一道冷硬的声音从人群外传来。
她抬头,看见一个身材高大的军官大步走来,帽檐下的眼神锋利如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