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闻言有些惊讶,就连眼睛都放大了些许,反问:“见过吗?”
“好像没有。”谢景偏了偏头,作思考状,过了一会儿才开口,“在立交桥的时候是我第一次见到你。”
谢景的反应很正常,看起来不像是在说谎。
徐淮手指无声地在洗手台上轻点。
倒也是,见没见过这种事情也没什么必要骗人。
谢景:“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徐淮动作一顿:“因为在立交桥下边见到你的第一眼就觉得你很面熟,仔细回想过后却找不出半点记忆。”
谢景愣了一下,随后没忍住轻笑出声:“我当时就觉得老板的视线落在我的脸上许久,原来是这个原因。”
徐淮点头:“当时就询问的话很有拉进关系客套的嫌疑,所以一直没问。”
谢景:“所以,现在老板也是在和我拉进关系吗?”
不是,这之间有什么逻辑关系吗?
正常人不应该问为什么当时要避免拉近关系客套吗?!
徐淮脑死机了一下。
好像有哪里不对。
但好像又是对的。
排除了阴阳怪气的情况,无论在哪个场合之下问出那句“我们以前见过吗?”似乎都有拉进关系的意思。
谢景没想到就这么的随口一问真让徐淮陷入了沉思:“开玩笑的,老板没必要在这个上面纠结。”
“说实话,刚刚对于明天的事情还是不可避免地有些紧张,现在和老板交谈了两句后竟然奇迹般地放松了下来。”谢景指了指手上的吹风机,“我吹完头就睡,徐老板也早些休息。”
说完谢景就回了客卧,很快房间中就传出了吹风机的嗡嗡声。
徐淮站在客卧门前停留了片刻,随后打开了一墙之隔的主卧室门。
从谢景身上取出来的那团阴气此时正嚣张地趴在徐淮枕头上,见徐淮来了也不躲,反而愈发过分地往被子里钻。
徐淮眼皮一跳,看向了一旁桌子上。果然,先前装着它的那个玻璃罐已经被打开,罐子上的黄色符纸断成了两节,显然束缚效果已经失效。
坏了,那里边可是有两团阴气的。床上那一团喜欢粘着他的奇葩先不管,玻璃罐内的原住民本就不是个安分的东西,万一去找了隔壁谢景怎么办?
徐淮将瓶子拿起摇晃了一下,心里凉了半截,果真没了。
好在还有些办法寻找到那阴气活动的痕迹。
桌上放着好几张黄色符纸,徐淮随手拿起一张,撕出了个小人的模样,将小人纸片放在罐内,不过两秒,就见那纸片小人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朝着一个方向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