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那股无法忽视的冷冽花香。
吕疏棠回头看他,“坐吧。”
贺忱嗓音有些发紧:“龚老师既然喝醉了,那就送他回去吧。”
“你没听说过酒后吐真言么?”
吕疏棠看了一眼醉醺醺的龚言,一边伸手剥虾,一边问:“龚老师,周教授是不是不喜欢他夫人啊?”
太直接了。
贺忱坐在一旁,没动筷。
“臭丫头,想套我话是吧!”
“您博闻强识,不问你问谁?”
剥了一只,吕疏棠就没耐心了,脱下手套扔进垃圾桶里。
她虽然喜欢吃虾,但更讨厌自己动手。
贺忱根据虾的香味定位到了位置,不动声色地将盘子拖过来,戴上手套,极为细心的开始处理。
吕疏棠被他动作吸引,他虽然看不见,但两只手干净修长,堪称艺术品。
她手控,更颜控,还有点慕强,否则过去十年不会像被夺舍了一样巴巴跟在陈见津屁股后面。
她以为贺忱剥虾是自己要吃,直到他剥一只推过来,剥一只又推过来。
吕疏棠怔了一下。
贺忱提醒,嗓音清冽温润:“不喜欢?”
那也不是……
他继续说,手上动作不停,“那天,是我情绪激动了,你放心,我带了手套。”
她又没瞎……
这么正式又真诚的解释和道歉,弄得她不自在。
其实她知道真相时就不生气了,相反,还是自己误会了别人,按理说该道歉的是她。
但女孩子脸皮薄,吕疏棠以为他不在意,便不提这茬,没想到他却还把这事放在心上。
“还有没有想吃的,小龙虾可以么?”
一盘满满的虾肉出现在了吕疏棠眼前,她咽了咽口水,手指转动着盘子,语气傲娇:“我不要小龙虾,我要大螃蟹!”
贺忱身体一下子放松了,微微颔首:“好。”
桌子忽地被猛震了一下,龚言嘴巴都说干了,结果没得到一句反馈。
“你!你们两个有没有听我说话!”
吕疏棠尴尬地回过神来,一边哄一边拍掌:“好!龚老师,您讲的太好了!能不能再说一遍,我要仔细回味!”
龚言骄傲地仰着脖子:“行吧,那我就再讲一遍!”
贺忱忍俊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