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真得好难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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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橙洗完澡之后已经是凌晨十二点多了。
今天一天,曲橙闻到了很多人的信息素,加上赶路跟应酬,令他感到异常疲惫。
自从遇到展莲之后,他的腺体被喂得很饱,睡眠质量也提升了不少,但自从那天去了安宇森家做客后,曲橙又开始失眠了。
其实每年立冬前后,曲橙都会做一些关于展莲当初离开时的梦。
今夜也不例外。
……
“哥哥,我今天成年了。”
“曲橙,我是属于你的,谁也别想从你身边夺走我,谁也别想从我身边夺走你!”
窗外,寒风将落叶吹卷至半空,将其反复绞杀。
“哥哥,你冷静一点!你这样不但解决不了任何问题,还会被对方报警拘留!歌已经发了,我们所有的母带都给了他们,我们没有其他证据了。”
疾风呼啸着,他像是被封在一个玻璃器皿里。
别人进不来,他也出不去。
很快,玻璃器皿中的空气变得越来越稀薄,他需要爱人的亲吻与拥抱补充氧气,可他找遍了房间,最后只能抱着一件衬衫埋头痛哭。
人呢?
他爱的人呢?
不是说过无论发生什么都不会离开他的吗?
人呢?!
世界开始飘雪。
一开始是细小的雪花,很快,大雪便纷扬而下,如同大片大片的白色噪点。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是空号,请您查证后再拨。”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是空号,请您查证后再拨。”
梦境中,曲橙将自己狠狠蜷缩起来,他试图让自己变小点,再变小一点,最好是能暂时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以此来避免痛苦。
他就快被突然降临的情期杀死了。
暴雪掩盖了一切。
包括炙热的心,以及跟所有关爱情的痕迹。
“展家家族庞大,关系复杂,我当时为了站稳脚跟,跟别人联姻过,但只是订过婚,后来又取消了。对方是个a级女性oga,比我大三岁。我跟对方从头到尾只有在订婚的时候,我当着众人的面临时标记了对方。”
肆虐的暴雪不知在何时停了下来。
世界一片白茫,陷入了死亡般的寂静中——
原来情到浓时,爱和恨竟是对等的。
“曲橙,我想跟你重新在一起,我想追求你。”
“如此美妙的夜晚何必提这些扫兴的事,不如选一个今夜的催眠曲吧,哥哥。”
“一切都过去了,不重要了。”
冰冷的针代替氧气扎进他的后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