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皇帝收回了平阳王府的爵位和家产。
事实上,平阳王府没剩下什么家产。之前被神秘大盗偷了个一干二净,家里就剩下些庄子铺子,这段时间,裴玄为了炼丹,又陆续卖掉了一些,得来的银钱都花在炼丹上了。
剩下的这些,皇帝撇了撇嘴,根本看不上一点。
皇帝公布了平阳王家产的明细,把剩下的庄子铺子搞了个拍卖,得来的银钱送到了育婴堂。
平阳王死后落了个不算好,但也不太坏的名声。简而言之就是蠢死了。
张夫人大仇得报,觉得幕后黑手已经被解决掉了,心情无比痛快。
当晚,她和张礼举杯畅饮,张礼喝高了,跟张夫人掏心窝子说话:“你想开点,别再管张昀的事了,张昀已经废了。你看看别人家,有的嫡妻都没生孩子,把妾生子抱到身边养,日子不是照样过吗?
甭管是谁生的,都得尊你为嫡母,就算他以后出人头地了,能为母亲请封诰命了,那也是为嫡母请封。孝道为先,他们也不敢对你不敬。你何必如此执着。这些日子,就因为你这个不上不下的别扭劲,我也跟着不好过。夫人呐,我培养哪个孩子都无所谓,都听你的。”
张夫人喝了一杯酒,流了满脸泪,但也在心里把张昀放下了。她心里明白,之前为了张昀付出的十几年就算是白白浪费了,从今以后,她只为自己而活。
培养庶子这事,就让张礼自己去干吧,她干不了一点。
喝醉了酒相拥而眠的夫妻俩,第二天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说话和行动都有点别扭,再一看对方,嘴歪眼斜,俩人呜哩哇啦的喊人,丫鬟们进来一看,赶紧低下了头,又着急忙慌的去请大夫,大夫一番诊断,确认这俩人都中风了。
张夫人症状轻一点。张礼的症状就比较重了。
病成这样,张礼自然不能再去办公,只好请了假在家治病。
治了一段时间,张夫人基本恢复了正常,张礼却是没有丝毫好转,没有办法,他只好上折子致仕,好在这些年经营下来,还算有些家底,一家人的生计不成问题。
张夫人也挺擅长管家和经营的。
官员们的合法收入并不会太高,要想维持该有的体面,家里必然要经营几个铺子,置办一些田产,持续有进项才可以。
所以,一家主母的能力就非常重要。
通常情况下,男的在外面打拼,拼事业、拼地位,拼来一个体面,主母操持家中事务,包括迎来送往、人情世故,也包括经营田产和铺子,给家里赚钱。很多主母赚的钱比丈夫的薪俸多多了。
丈夫和主母,两者的努力都必不可少,互相协同才能推动家族向上发展。但凡有一方拖后腿,这人生之路就会走得格外艰难。
张家以后,就靠张夫人经营铺子和田产过活了。
萧琬决定再给她添点堵。
一向懒散的她主动找了孟棠,说要经营铺子玩玩,孟棠自然是喜不自胜,随手拨了两个铺子给她打理,人和钱都给了她一批。
萧琬根据张家的产业范围,有针对性的调整营业内容,还开了两家新的铺子,专门跟张夫人打擂台,没用多久,张夫人的铺子就开始走下坡路,逐渐经营惨淡,收入锐减。
张家虽然有一些家底,但是如果只出不进,根本就坚持不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