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哥可真了解我,不过话说回来,我不去看池敏很正常呐,她把我得罪死了,我干嘛凑到她面前找不自在,倒是你作为她的亲大哥,你不去看看她真的合适吗?”池砚戏谑道。
“合适,说的我和她关系很好似的。”池解放翻了翻眼皮,没好气的对池砚道。
一看池解放这狗样,池砚就轻喔了一声,边思考边把手中被她卷的毛边了的报纸碎屑往池解放身上弹,还不忘幽幽的来了一句道:“这也说不定。”
当年池敏给她下蒙汗药的事,她一直就在怀疑池家大伯一家子和池解放总有一个是知情的,很多事情想要给一个人定罪根本就不需要证据,直觉便足够拿来说事了。
听池砚说他和池敏关系不错,池解放只是若有似无的笑了一下,既没有肯定,也同样没有否定。
“别瞎想了,瞎想老的快,还容易掉头发。”池解放把自己衣服上摞了一堆的报纸纸屑往地下扑棱,有点头疼道:“别玩这玩意了,浪费纸。”
“嘁。”
嘁了一声,池砚把手中卷成不像样子的报纸纸卷塞给池解放道:“喏,留着上厕所用吧,这样才不算浪费。”
捏着手中被池学军和池砚两人揉搓的不成样子的报纸纸卷,池解放的脸色差点就绷不住,将手中的纸卷揉搓成一团往地上一丢,才询问道:“说起来十年过去了,池敏也要回来了,你不怕她报复你?”
“哦,不怕。”池砚瞥了池解放一眼,有点散漫的回道:“不是还有你帮我吗?而且池敏如果现在回来的话,最大难题应该是怎么和咱们小后妈相处,而不是和我死犟。“
见池解放思索了起来,池砚笑了一下,才道:“你说,是吧?大哥。”
池解放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总感觉池砚看他的那一眼有些意味深长,带着些别样的戏谑。
也许是他的错觉?
池解放在思索,而池砚幽幽的叹了口气道:“到时候池敏回来看到咱小后妈,指定又是一顿闹腾,真想看看他们能不能把咱们家给闹腾翻了。”
池解放嘴角一抽,什么毛病惯的?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喜欢看自家的热闹呢?不过池砚从小就有点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习惯,面对池砚的惋惜与跃跃欲看,一时间他还有点哑口。
他还没来的及敲敲池砚幸灾乐祸的态度,就被池砚的下一句话给打断了。
“说起来池敏小时候就挺看不上那小后妈的,不如我们猜猜,你说她们会整出什么幺蛾子?”池砚懒懒的垂着眸子,声线轻缓道:
“比如恶毒后妈大战叛逆继女?或者是继女挑刺的一百零八种行为艺术?又或者是面甜心苦小后妈与继女不得不说的二三事。”
池解放原本听池砚话语中的幸灾乐祸而产生的有些无语的表情,在他听到‘小时候’三个字的时候,面色在池砚看不到的地方一寸寸冷凝了下去。
前些年,池学军一句关于苏姣姣曾经是个又蠢又土的矮丫头的记忆错乱之语,让他想起了池敏三四岁时嘲讽苏姣姣长的丑时画的黑面包公图,由此让他察觉了苏姣姣的不对劲。
可真要让他具体说说苏姣姣哪里不对劲,他也有点说不上来了,他总觉得他的记忆在刻意屏蔽他些什么,每当他想要思索这些问题的时候,大脑就会一片空白。
他只知道姓苏那女人是脱胎换骨变漂亮了,然后就是那女人体质很特殊,连他爹这种特殊情况的都能受孕,其他的他就什么也想不明白了。
不过池敏见了那姓苏的女人会不会也和他一样发现问题,毕竟当年嘲讽人家的长相的画可是池敏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