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
这么久了……
效果甚微,他永远无法抹除这段不完美。
他还是想得到乔谅,很想。最好是,现在、立刻、马上。
薄言站在光亮中。挺括的黑风衣让他显得无比气派,咖色碎短的卷发散落在眉弓,让他整个人更有隽秀儒雅的样子。
乔谅……乔谅。
愚蠢的人才要乔谅的真心。
薄言想要的和他们不同,因为他知道得不到。
cn唱片的运营策略全程和乔谅对着干。
母亲因此对他非常失望,跨洋的视频电话里质问他,“你到底要做什么?”
他要做什么。
很简单。
他这样恶劣的,极端的坏种货色,还会想要做什么呢?
他很喜欢乔谅,所以不会伤害他。
但他讨厌乔谅带给他的羞辱,他要回收这一段过去。
他要。
让乔谅不可一世的虚伪面具粘上泥巴,让他发出咬牙不甘的怒骂。
他要让他的嘴巴张开,把隐忍的喘息都吐出来。
让他清高倔强的脸布满不可置信的愤怒,那张刻薄的嘴巴吐出更多尖锐的咒骂。
愤怒,挣扎,但发现他强大到无法挣扎。
让薄言好好欣赏他漂亮的阴沉表情被怨恨点燃爆发;让他掐着乔谅的腿分开,戏谑恶劣地禁止他再保留尊严;让乔谅再恨他都无法从他的牢笼里逃出去。
会哭吗?
会掉几滴眼泪吗。
在湿润发丝落在脸上的时候,黑发间隙下隐约水痕,仿佛混合汗水一般落下的眼泪。
一颗颗地。
顺着他漂亮白净的下颌砸在胸口上。
…再流淌下去。
乔谅这种人是不会屈服的。
明明是千万张破碎的碎片拼凑的低廉样子,却仿佛坚硬到无论做什么,都不可能把他击碎。也不允许自己在非主动的情况下,流露出半点软弱。
他越坚强,越让人对他有恶劣的欲望。
薄言望着沉阳。
很客观的形容词。
畸形,变态。
“真可悲,我们是兄弟,明明也流淌一部分相似的血液,但你的确愚蠢得让我无可奈何。”
薄言眯着褐眸看他,低声说。
“如果你聪明一点,我们应该合作才对。”
他视线看着窗外。
温暖的秋季阳光和满地金黄落叶中,私立医院连路灯的样子都别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