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将这厮放在倌馆,保管门庭若市,男女通吃!
她清了清嗓子,“怎么受伤了?”
明诛抻着脖子瞧了瞧,几道并列的爪痕,深可见骨。
后背血呼里拉的一片,仿佛上好的白玉有了裂痕。
看着就疼。
但这并不妨碍明诛幸灾乐祸。
“哪个女人挠的?”明诛调侃,“下手还挺重,是不是你不够努力,让人家姑娘不满意了?”
“你可闭嘴吧。”
天枢咬牙,“你究竟是被狗男人迷了心,还是被屎糊了眼?看不出我是被兵器所伤?”
好好一极品小倌,偏偏生了张糙汉嘴。
明诛翻白眼,“看不出,被你糊了眼。”
天枢:“......”
他深吸一口气,拍了拍身后正给他上药的手,坐直身体披上寝衣。
这才拿正眼瞧了一眼明诛。
一身红衣,披头散发,不管性格还是打扮都越来越邪性了。
天枢又仔细瞅了瞅她身上那套衣裙。
好像是前些日子开阳托他带回来的那套。
自从一年前,她一身布衣带着伤,从西北领了个男人养在山下的村子里,就再也没穿过这么好的衣衫。
不久后还与那个不知哪冒出来的野男人定了亲,还说要跟他好好过日子,待成了亲后,便会长居京城,生儿育女。
他与开阳听后,只觉当初她伤的不是胸口,而是头。
察觉到明诛的情绪似乎不好,天枢眼锃的一下就亮了。
他一手拄着下巴,风情万种的将垂落的发丝撩至背后,朝明诛抛了个媚眼。
“瞧你没精打采的,莫不是被人抛弃了?”
这本是一句调笑。
没想到明诛却慢悠悠点了点头,摘下腰间巴掌大的暖玉葫芦,仰头喝了口酒。
屋内顿时弥漫着药酒的香味。
她轻轻“嗯”了声。
“我被抛弃了,你开心了?”
天枢:“......”
他开心什么?
“不是已经定亲了吗?”
“他要与我退亲。”
天枢很想把方才她那句“是不是你不够努力,让人家不满意了”还回去。
衡量了一下两人的实力,果断闭嘴。
“天涯何处无芳草,下一个会更好......你节哀。”
明诛:“......多谢?”
天枢轻咳一声,并没有多在意这件事,不过一个破落侯府而已,退了便退了,还不值当为此费心。
为了帮明诛摆脱丧夫之痛,天枢正了正脸色说起了正事。
“我这趟是从西北回来的。”
“二十日前,皇鳞卫河东县分部收到消息,曾与老国公并肩作战的八门将军出现在西北前线,与定国侯公子凌将军共率领五万兵马,共抗北狄三万骑兵,险胜。”
明诛拧紧了眉,眼中戾气横生,“五万对三万还险胜,简直废物!”
学了她的阵法不说以少胜多,好歹实力相当吧。
以多对少还险胜,就这样皇帝还要特意召进宫褒奖,看来东陵当真无人可用了。
明诛冷笑,又饮了一口酒,压下胸口处传来的闷痛。
天枢好看的桃花眼挑了挑。
“这不是重点。”他扶着床沿,艰难起身,走到桌边倒了杯茶水。
“重点是那个八门将军,你便任由他们顶着你的名头胡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