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水中, 时银唯一能够依附的人只有浊楼。身体一边想要远离,另一边却只能靠着他。
浊楼就要失控了。
“乖, 再坚持一会。”浊楼金眸沉的可怕, 他咬住时银的脖子, 将他向身前带了带。
鱼群被激起的水花吓得散了开来, 但很快又重新聚集起来, 然后靠得更近了。
时银一只手向后搭在了浊楼的肩上, 就像架起二人的桥梁,那是他唯一的支撑点。
此刻,他的身上已经没有一处完好的皮肤。可是,在河水的浸泡和冲洗之下,那些斑点痕迹隐隐绰绰的, 就像漂浮在水面上的花朵, 随着浊楼的动作花开了一朵又一朵。
两人的呼吸又急又喘,浊楼的脸上开始出现了裂缝, 眉眼间透出隐忍的欢愉。
他的身体很高大,足够将时银完全禁锢在怀中,那精壮腰身上起着青筋,汗液顺着脊椎流下,融进了河水中。
二人的身体绘成了一副艳靡至极的画卷。
一阵失神的啼鸣,时银再一次瘫软在了浊楼的怀中,清澈的河水被染成了浊色。
他双眸紧闭,紧汗如雨的脸上残余着情/欲的潮水,可是整个人却又透出一股不合时宜的静谧。
过度欢愉之后的间隙,时银心中开始生出了大片大片的空白。他突然有些不知自己身在何处,所做何事。
“浊楼。”时银精疲力竭地动了动手指,眼睫轻轻一眨,勾住了浊楼的手掌,“你不要告诉我,还没有结束。”
回想起来,好像这贼窝都是易进不易出的。
“嗯。”浊楼低低应了一声,身为冷血动物,他很少流汗,可是此刻,身上除了有河水之外,还有粘稠的汗液。他慢慢动了动,然后亲吻着时银的发。
动物的发/情期,之所以称之为发/情期,便是因为其持续之久,欲望之浓,根本不受控制。
更重要的事,为了这一天,他等了一个月。
时银兀地睁开了眼,身体的触感变了,原本还算温热的身体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凉。
滑腻的蛇鳞在腿间游荡,代替浊楼的手,按压着腿上的软肉,又钻到了身前。
“浊楼,畜生都像你这般不知餍足吗?”时银带着丝鼻音,眉头轻皱。水洗一般的眸子透着娇气的红,可是这“责怪”实在是过于亲昵,比起不愿意,对于浊楼来说更像是邀请。
时银将那条坏尾巴紧紧夹住。
而浊楼用动作回答了时银。
尾尖缠了上去,将还在倾吐着珠露的全然覆住。彻骨的冰凉让时银没忍住打了一个寒颤,腰身弯起的幅度更大了,那两枚腰窝也再次成了浊楼拇指的去处。
就像是在邀请,而他动情的呻吟便是最好的邀请函。
浊楼的尾巴很灵活,抓不住,逃不开。时银索性放弃了抵抗,脑袋向后仰着枕在了浊楼的肩上,纤长的脖颈透出了濒死一般的优雅,锁骨中早已盛满了滴落的汗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