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身上总是带着这把刀?”时银伸长脖颈,任由奥西里斯吻着,他的手却触上了那冰凉的金属。
奥西里斯的动作僵持了一下,他并没有告诉时银,这是他还是飞鹰的时候,赫世虞赐予他的武器。
为什么会留着它呢?是为了悼念还是……怀念?
“你不喜欢的话我便拿下它。”
“不——”时银制止了他的动作,“我很喜欢它,只是担心,你会不喜欢它。”他的最后一句话极轻,消散在了奥西里斯胸前的起伏之中。
时银双腿缠在奥西里斯的腰间,将他紧紧地搂在怀中。
他向来知道 ,该如何让一个男人卸下心防。这对他来说很容易。
“飞鹰,永生之后你开心吗?”时银将自己的手指塞进了他的口中,代替他的口舌。
他并不喜欢和无关紧要的人亲吻。
“不及我遇到你开心。”奥西里斯如实说着。
他是一个除了野心一无是处的男人。枯燥乏味,不知情趣。在做暗卫首领的时候,便无人亲近他。
只有飞影,那个被他捡回来的孩子,不屈不挠地想要与他敞开心扉。所以,他将他制成了不死的傀儡,把他永远留在身边。
可是自那以后,飞影便消失了,有的只是阿斯坎。
“那我帮你解脱好不好?”时银的手指抵在了奥西里斯的舌根处,涎水顺着他的手腕流下。
如果他没有做出这些的话,如果他们之间不是二选一的关系的话,时银大概也不会做到这一步吧。
奥西里斯看到时银拔出了那把刀。
一瞬的失落之后便是无惧。已经没有刀刃可以伤到他了。
奥西里斯闭上了眼,他甚至没有挣扎。
“噗嗤”一声,他先是听见了一声匕首刺入血肉的声音,那不是他。
当他睁开眼想要确认时,却望进了一双可触不可及的纯净眼眸中,蓝色的,泛着波澜。
“噗嗤”,又是一声,这次是他的身体。
难道......他所感受到的就是痛意吗?还是这夜间的风侵入体内带来的无比寒意?
低下头,奥西里斯看见了胸前淌着血的豁口,匕首真的刺进去了。
好怀念的感觉啊。
“为......什么?”
不、他现在最想问的不是这个。
“你也会死的。”
“嗯,我知道。”时银面无表情地将匕首往里又捅了一些,直到把手没入心脏。
神明血肉筑就的怪物,亦只有神明血肉才可消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