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只一个字。他在忍耐,他怕他真的会忍不住杀了沈自疏。
沈自疏慢条斯理地将两片肉收进不同的器皿中,口中哼着诡异的小调。他掏出一瓶药扔给了赫单尘,脸颊亲昵地在那器皿之上蹭了蹭。
赫单尘倒出一枚药丸,刚想要递到时银嘴边,便发现时银的嘴角溢出了鲜血。
“张嘴。”他眉头紧皱,用力地掰开了时银的嘴,将自己的手指连同药丸一起抵了进去。
对于送进嘴边的手,时银丝毫没有犹豫地咬了上去。发泄的同时,他的手指上却传来了一阵剧痛。
咬的越重,那股疼痛便越彻骨。
可是除了感知疼痛以外,他现在似乎没有任何的办法。
明明他已经很努力了,在努力地帮他们每一个人,为什么他们还要这样?
他不想做人了,做人类好辛苦。
然而,这只是一个开始。
床上的血腥味早已到了掩鼻也无法忽略的程度了。时银的身上早已被汗液浸湿,他弓着背,像一件破碎的瓷器一般,被赫单尘重新拢在一起。
他的身体仿佛一片落叶,颤颤巍巍地坠落,却始终触不到底。
凡是露出的肌肤几乎没有一寸是完好的,大大小小的刀疤、抓痕、淤青遍布全身,映在他雪色的皮肤上,可怖又诡异。
药效来得很快,伤口已经停止淌血。赫单尘猫儿似的低着头,不住地舔舐着时银的伤口,用以麻痹他的疼痛。
时银已经从一开始的挣扎惊恐,变成了现在的麻木不仁。他已经快要分不清疼痛的感觉了。
他躺在赫单尘的身上,愣愣地看着顶上的房梁,漆黑的眼眸渐渐放空,思绪飘散。
突然,他制止了赫单尘伏在他手臂上的动作。
他用手指按住了赫单尘的舌尖,然后拽着他的舌头,将赫单尘拉到了眼前。
殷红的舌上还残留着他的血肉,时银喉结轻滚,冷眼在上面舔了舔。
他的眼里没有光。
赫单尘依旧吐着舌头,舌尖上汇聚了一滴艳红的血滴在了时银的手心。他的一只手臂还在被沈自疏放着血,比起时银,他的情况也并没有好多少。
“这就是你们想要的吗?”时银歪着头,舔了舔嘴角,神色危险蛊惑,眼眸就像是一片混沌,望不到底。
不等赫单尘作出回答,时银又强硬地拽住了他的舌头,像狗一样,然后咬了上去。
沈自疏看着器皿中不断被装满,脸上露出了痴狂的神色。他着迷地嗅着空气中弥漫着的血腥味,呼吸开始变得迷乱。
赫单尘睁着眼,嘴角、舌尖已经被时银咬的不成模样,可是对方却好像怎么都不够一样。
他兀得收紧了放在时银腰间的手,然后将人抵在床上,粗暴地吻了上去。突如其来的动作,让正在放血的沈自疏动作一滑,刀刃割进了另一块完好的肌肤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