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没了。她的宝贝没了。
刘芳浑身一软瘫坐到地上,后背的汗打湿了薄衫,脸色一片惨白。
“畜生!畜生啊!”她嘴唇禁不住地哆嗦着,双手无意识握紧。
她这么些年从洛芸那里得来的珠宝都没了,不仅如此,秦悦上名校的机会也没有了。
刘芳颤巍巍地从地上站起来,她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一夕之间,所有的一切都变了。她这么多年的隐忍、努力都白费了。
秦悦在房间里,把枕头盖在头上,拼命地捂紧耳朵。
又在吵,又在吵,又在吵!
他们不去想想该怎么给她洗白,天天净想着自己。说到底,如果不是他们从小耳濡目染地同化他,将那些卑劣的品行展示给她看,她又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还有那个该死的辞承!竟然敢把她推出去,亏她家养育了他那么久。果真是个狼心狗肺的小畜生,他不得好死!
秦悦怨恨地诅咒着,目眦欲裂。
都该死!都该死!
现如今的她不修边幅,发黄的眼球内满是猩红地血丝,哪里还有之前清秀甜美的模样了。
不过,秦大丰以前出门前总会向刘芳伸手要钱,现在竟然频繁不回家,而且再也没有要过钱了。
他有秘密。不——是他们都有秘密。
秦大丰、刘芳还有辞承,她们都有秘密在瞒着自己。
都等着吧,她一定会一个一个地找到他们的秘密,不能只有她一个人发烂发臭。秦悦嘴角露出了一个瘆人的微笑,将手中的枕头掐出了一个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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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我们先回去吧,小黑不是想我了吗?”时银在陨石旁实在待的难受,呼吸都有些不顺畅了。他扯了扯辞承的衣角,试图劝走他。
反观辞承,这里对他来说有着莫名的吸引,他已经很久没有对一个地方感到这么亲切了。
“这么快就要走了吗?我以为你会喜欢这里的。”
放眼望去,这里依山傍水,远离人烟,还有着一块壮阔奇特的异石,倒很适合两个人在这里生活。
其实辞承应该比任何人都要厌恶、恐惧这里。因为上一世他就死在了这里,罪魁祸首就是现在这个拽着他的衣角,面色不安的神明。
不过这一世,如果有人会死的话,那一定不是他。
“好啊,那我们走吧。”辞承反手握住了时银的手。神明已经掉进了他的陷阱,只要他动动手指,就可以收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