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师傅们便可根据仙灯的状态,来判断自己的徒弟是否遇到了危险。
陆鹤顶今日闲来无事,想着乖徒心心念念的堂弟即将加入他们凛巍派,便研了磨,打算亲自题些字赠予对方。
谁料刚要提笔,那盏属于王强的仙灯,只不过闪了两三下,倏地便灭了。
他吓得直接打翻了墨,连忙唤了竹镜想要联系自己的乖徒。
竹镜形起便断,他意识到了某种无法接受的可能,颤抖着重新唤了第二面竹镜。
这次,竹镜未断,可镜中呈现出来的画面,却是叫他险些晕过去。
李易李尔不识,日日陪着王强修行的他,怎能看不出来,两人身后的那道辨不清模样的焦尸,正是他那宝贝徒弟。
陆鹤顶稳住心神,乖徒既死,他悲痛已无意义,眼下该做的,是叫那凶手偿命。
“李易,刚才发生了何事?”
听到王强的仙灯灭了,二人恍然大悟。
那具焦尸,俨然就是他们突然消失不见的二师兄。
被点到名的李易,后背已然冒出一层冷汗。
他不敢起身,维持着跪拜的姿势,牙齿打颤地说道:“二、二长老,刚、刚才我做错了事,被、被二师兄罚了一鞭,后来二师兄让、让李尔陪我去后头上药,等、等我们回来时,便、便发现二师兄已、已成这副样子了。”
陆鹤顶气极反笑:“你二师兄什么性子我还不了解么,他顶多叫你换套衣裳,绝不可能让你当下就先上药,看来是你们回来得晚了,才叫你们二师兄白白中了那奸人的套!”
“二、二长老不、不啊!”
原本跪拜着的两人,扑通一声,便倒在地上断了气。
两截脖颈,均被一根细长的竹节所刺穿。
显然,这便是害得他们当场丧命的东西。
先前那名年轻修士看傻了眼,拽着他的师兄,结结巴巴地说:“师、师、师…”
他止了声,只因自己的脖子前,突的抵了根也能瞬间贯穿他皮肉的细竹。
那面水镜不知何时飘到了他面前。
年轻修士看见了镜子里的人,是个慈眉善目的白发老人。
陆鹤顶面容温和,说出的话,却阴冷得仿若蛇信在后颈处舔过。
他笑吟吟地问:“这位小修士,不知刚才,你可曾瞧见是谁杀的我爱徒?”
年轻修士被吓得都快站不稳,哪还能说得出话。
陆鹤顶笑容温和:“看来是不知道,既如此,那便罢了。”
年轻修士还没因他的话松口气,就先发出了一阵不敢置信的“呃——”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