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婴儿饿了天生就会找奶喝一样。
有些让人快乐的能力,亦是天性。
清醒的付鱼没能把那只无名兽放出来,醉酒之后,被束缚着的一切,开始乱了套。
她把人的嘴松开。
原本cha进秀发间的双手,跟着退出。
紧接着,用右手的大拇指细细摩挲那片被自己吃得有些红肿的下唇。
本是简单干净的动作,却被此刻的她做出一点se情的味道。
“我想吃你。”
说完,她又觉得这样说很没有气势,改口道:“不,我要吃你。”
单纯得比白纸还干净的程青轻很蒙圈:?
她父亲发酒疯的方式是踹椅子加骂人。
理智消失之后,会先把厨房和客厅里能踹的椅子都给踹翻。
在他睡过去之前,别人绝对不能去扶椅子。
她记得很清楚,六岁那年,父亲有个多年未见的朋友来找他。
两人相谈甚欢,杯酒下肚,父亲便醉了。
那会儿母亲不在家,不知道父亲会发这种酒疯的朋友,见他把椅子踹倒,醺红着脸去替他扶起。
扶起后,父亲又啪的一声把椅子踹翻。
朋友是个好脾气的,继续去扶。
父亲骂骂咧咧地再次将它踹倒。
朋友接着扶。
第四次,父亲没有再去踹椅子,而是抬起一脚,直接朝着朋友屁股踹去。
扑通一声。
这一次被踹翻的,不再是那把可怜的椅子。
开门进屋的母亲恰好看到这一幕,脸都青了。
坐在沙发上的小小程青轻看着这滑稽的一幕,终于知道平时父亲喝醉之后,母亲为什么不允许任何人把椅子扶起了。
踹完椅子的父亲,会歪歪扭扭地自行坐去沙发。
身体老实了,嘴巴又开始不安分。
他会用最不堪入耳的脏话,无差别地攻击除自己以外的所有人——包括他的父母。
程青轻计过时,他每次一骂就是一小时,一分不多、一分不少,时间把控得刚刚好。
骂完人后,他的酒疯就算发完了。
整个人往沙发上一躺,眼睛闭上没几秒,呼噜声就会打起来。
程青轻现实里接触过的酒鬼,就男人一个。
她觉得小同桌就算发酒疯,应该也不会这样做。
结果,她猜对了一半。
小同桌的确不会这么“暴躁”,但小同桌的酒疯,好像也没比男人的好到哪里去。